与此同时,杜如庭、罗金赐、高柔这些人也听到消息,其首要的反应就是朝堂政系斗争,可细想之刻,他们都发现户市监直属宗门司,由皇家库吏官统辖,非他们派系中的人,因此这些朝臣将其派出斗争列。
可高柔却不能安稳,毕竟他是新春大典的值令官,现在天坛祭祀刚过一日,就发生百姓震动的事,一旦生乱,他难逃其咎。
“大人,你说这会不会是那些老家伙作祟的?”
高柔的府吏低声,众所周知,杜如庭那些老臣现在看高柔就跟狼看见肉,猫看见狗一样,龇牙斗嘴根本不在话下,以高柔在新春大典上的威风,那些家伙必定咽不下气,可若是直接动手发力,就太过明显,可若是转机借道,就另当别论。
府吏的话勾起高柔的思绪,他着虑半晌,最终摇头:“此事非彼事,尔等莫要乱言!”
只是话上这么说,高柔心底却一直记着,他离开府阁,直接前往刘勋府邸。
刘勋听得白府的火案,心中早就思忖,瞧见高柔,刘勋道:“怎么着?是不是觉得杜老狗给你下事了?”
高柔叹息道:“现在正值新春佳节,我这还没有行权一二,便生出这样的大事,当真往我心头插了一刀!”
“兄弟,有句话老兄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
高柔不明,刘勋沉声道:“你以为这事是杜如庭干的,旁人也以为是你二人纷争引起的乱事,可我觉得这事真不想杜如庭那老东西的作风!”
“为何这样想?”
“杜如庭身为三朝老臣,那个位高权重,比之你我要强上一倍,你我之所以能够在先前的敌对上占据便宜,不过是仰仗东宫旧臣名头,也就是陛下暗中允诺的力量,不然你我早就被杜如庭料理了,现在白府满门被屠,此等事太过招摇,杜如庭不会傻到做这事,以遭来陛下的怒气!”
刘勋一番话说的十分有理,高柔想了想,应声:“若是这么看来,白府一案非朝系之祸,那就是有人刻意在挑乱生事,以混淆中都政局!”
“有这个可能!”
刘勋、高柔二人一合计,这浑然的路子似乎清晰起来,可中都潜龙四海,什么样的家伙都有,一时间,高柔根本猜不透其中的道道,最后刘勋道:“我这就请柬中书阁,以杜如庭的令下查此案,只要杜如庭无什么阻力,就表明与他无干,那样你我则把注意放到中都其它阴影下!”
杜府。
杜如庭知晓白府的事后,整个人为之一怔:“此事何时发生?何人所为?”
对于杜如庭的反应,瞿承恩道:“首府大人,这事就在一个时辰前,白府上下无一生还,大火甚至把邻家的院落也给烧了!”
“如此狠手,当真把老夫给推到浪口上!”
杜如庭老谋深算,一瞬间就想到自己身上:“这些人借用中都的风乱朝局,胡作非为,若是高柔那些就家伙不明事理,只道是老夫与他们做坏!”
“爹,此番想就错了!”
话接话,音传耳,杜如庭寻声转身,乃是杜晖进来。
那瞿承恩看到杜晖,立刻起身:“少公子安好,听说您在北镇歇脚,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瞿大人自坐!”杜晖回礼,让后冲杜如庭道:“爹,儿听说中都发生了大案子,联系现状,只怕爹爹要为此事着急上火,索性赶紧入城,为您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