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下瞧公子,愁思集聚眉心,下不得进出,此在面相为心结说,只是公子出身高贵,又有才华风貌,所以这心结乃是自生,外因不果,不知在下说的是否正确?”
“呦呵?”
杜晖惊讶于贺兰的话,但心底对贺兰的警惕却没有放松丝毫。
“你既然有这般才华,纵然在北疆,也不至于生存不下去!”
“公子有所不知,北疆频遭战火,流贼四起,田野村舍十室九空,这等情况下,寻常百姓又如何生活?且在下不过是一介人,懂几点世途大道理,面对贼人战火刀锋,可是保不了命!”
说到难心处,贺兰竟然泪眼蒙蒙:“公子,人生在世,顺风何其珍贵,换言之,这不是公子现在的处境?所以,从在下的浅短目光来看,公子不应为行路不顺忧心,那样只会乱了公子的大事!”
“大事?你说说我现在有什么大事?”
杜晖似笑非笑,贺兰先是叩拜施礼,让后才肯定的道:“公子还记得今日街面遇到的醉人车驾?”
“你是说刘勋之子,刘骥?”
贺兰点点头:“之前在下行走都寻亲,在酒肆坊那边碰到过此人,可以说,此人当真是酒色之徒,若非有个高位老子,只怕他的行径早惹来旁人料理,不过这都不是重要点,在下方才思忖许久,总感觉今日公子相遇刘骥会有大事发生?”
对于贺兰言意不清的话,杜晖明显感觉到什么,可又抓不住,那贺兰虽然话语连连,可神色注意全都在杜晖身,眼看杜晖彰显出几丝疑惑之情,贺兰立刻闭嘴。
杜晖见状,直接发问:“你为何言语半?”
“在下唯恐说的不对,惹公子生气?”
“那你可知言不由心更让人燥怒?”
杜晖明显神色转变,贺兰这才继续:“现在都风云变幻,在下从菜市井口听得公子之父于朝堂风口浪尖,那刘骥也为东宫旧车系的子弟,你迎路败落名下,以刘骥的为人,必定会大放厥词,损之颜面!”
“他敢!”
杜晖身为名望官家子弟,怎会容忍旁人戏耍言笑自己,一时间杜晖大怒,只不过片刻功夫,杜晖便冷静下来,在贺兰不解的注视,杜晖突然发话。
“来人!”
话落,几个家奴立身门前,杜晖冷眼相看贺兰:“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都情势如此了解?说!”
听此,贺兰心惊一瞬,敢情刚刚杜晖的一切表现都是为了哄诈自己。
“公子,在下不明”
饶是杜晖已经起身,他一手挥落,几个家奴立刻冲,将贺兰按到在地。
“公子,请听在下一言,在下一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