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步戊的警醒下,杜如庭赶紧起身,坐在椅子上,他抹了一把眼泪道“陛下,日前,京兆阁与都府衙接受火案查询,对此老夫并无什么想法,可谁成想他们竟然把老夫的儿子给带走,说是问话,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刘勋嫉恨老夫所为,现在我儿在京兆阁一日夜,也不知道发生什么,老夫派人前去探望,也不得见之,陛下,求您给老臣做主啊!老臣敢以身家性命为担保,我儿他绝对没有做什么乱纪之为,更不会与刘骥火案有丝毫干系!”
一连数声哀鸣,只把乾清宫宫阁内给震的燥乱耳鸣,夏景帝瞧着杜如庭的模样,思忖半晌,才道“杜首府,你既然如此话说,那朕也就着人亲查此案,但是你身为首府,更要明白,京兆阁有着中都统查之权,这是先帝立下的规矩,刘勋身为中书府参,下辖掌管京兆阁,也在情理之中,若是他有徇私舞弊之疑,朕必定不轻饶他,可若朕为了你儿却刻意扰乱纲常法纪,那便是对先皇的不尊,对先帝的悖逆!”
“陛下,老臣不敢,老臣绝对没有忤逆先帝、先皇之意”
夏景帝陡然话出,直接把杜如庭吓的心中暗颤,他可没有想到夏景帝会以先帝、先皇之纲常法纪来说事,在杜如庭惊蛰之余,夏景帝话不投两相,竟然转意道“不过念在杜首府几十年来兢兢业业,为大夏效力,为朕效力,朕特别赐予杜晖罪罚不加其身之特权,至于案情如何调查,朕会命监察司从旁监管,首府,你这样可放心否?”
面对夏景帝最后拖腔的问话,杜如庭不敢再多言,毕竟圣心难测,急思后,杜如庭跪地谢恩,出了乾清宫,杜如庭只感觉后脊发冷,甚至于周身的隆冬寒雪天气都不过仲夏。
“陛下,您到底想做什么?”
带着这般沉疑,杜如庭缓缓离开乾清宫。
“陛下,杜首府走了!”
步戊送迎杜如庭后,回来禀告,夏景帝点点头“立刻命人拟旨,送往京兆阁!”
“奴才遵旨!”步戊得令欲走,只是三步不过,步戊回身“陛下,只是旨令由何处发送?”
夏景帝想了片刻,道“传令蒙烁,太府阁接洽!”
太府阁,蒙烁在大雪封路的天气里连日居住阁中,并未回府,只是对于外面发生的事,他一清二楚。
“刘勋的酒色儿子死了,有意思,这事真有意思!”
蒙烁笑声暗说,似乎这场名震中都的火案仅仅是一场乐子。
“蒙首府,您说刘勋与杜如庭二人会发生什么样的争斗?”
已经位置太府阁少府令的骆平安从旁问道,蒙烁扫了骆平安一眼,对于他脸上的火疤,蒙烁道“这不干你的事,更不干本府的事,另外,你可得离火远一点,不然下次就没有那么好运来!”
“大人说的是!”
骆平安拱手施礼,只是心底却很恼火,想他在先帝时期所遭际的天雷珠事件中险些丧命,后来经历武帝之乱,原以为能够在诸多老臣清洗中得位进身,不成想却被蒙烁捡了个漏子,自己虽然屈居于蒙烁的手下,乃是太府阁的二把手,可俗话说的好,老大成威老二糟,老二行事老大嘲,这意思简单来说就是老大永远在防着老二,老二做什么老大都会阻挠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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