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便议论别人,嘴巴那么jian吗?是不是想吃开塞露,别逼我请我父母来跟你们理论理论。”
但这个学校的人其实从没见过阿杨的父母,对方这态度,应该是个背景很大的人。但其实,在以前确实是背景很大的富贵人家,现在也只是一群亡命之徒罢了。
说完这句话的阿杨拉着露露的手,走向座位。而明明是好朋友的红还有惠却只是淡然的看着这一切,甚至从来没有出来阻拦过。
非要说当时4人的关系也算不上亲近,不过是刚开学之前认识的同学罢了。而且当时和露露玩的最好的其实是红,而跟阿杨玩的最好的是惠。
但那时就只有阿杨站了出来,站在了露的面前,替他自己挡那些风波,并且在事后进行安抚。
那时露露无法形容心中杨杨的形象,说温柔又不像,说坚强不屈也不至于。面对流言蜚语,自认为是正义那一方的大家,对错误的那一方口诛笔伐....
那不就是愚蠢的无知吗?在未了解全貌之前进行发言,那就跟你还没脱裤子就拉S没区别。
杨当时是这么想的,再说了,就算露真的做了那些事情,那露现在不是曾经的她了。包容一个全新的个体,遗忘糟糕的曾经,人天生有包容性以及八卦性的。
那么,我偏偏要站在包容那一方,做与众不同的我。
而这一刻的她在露露的眼里俨然成为了救世主,只可惜,对于一个伤者来说。一个被缝合的伤口是无法被切开的,如果撕开你就会看见里面血肉淋漓的尸块。
还有即将腐臭的灵魂,我需要的不再是拯救,而是解救。你是我黑暗绝望前唯一出现的光,但你来的太晚了,对不起,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
露露挣脱了阿杨的手,迎着对方愕然的目光跳下了护栏,那一瞬间,阿杨试图抓住对方快要落下围栏的手。
但依旧,太晚了。
“露露!”
砰!
重物落地的巨响,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所有的人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后,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教学楼
——————阿杨的视角——————
“啊啊啊啊啊啊!死人了!跳楼啦!”
阿杨皱了皱眉头,大声喊道
“闭嘴!快去找老师,下去看一下人还活着没”
阿杨冷静的模样与周围惊慌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上往下看,人似乎掉到了花坛里,但头露在了外面。
阿杨眉头越皱越深,转头便推开了围在身边的人群,往楼下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红和慧站在一起,雷慧已经被刚才那一幕吓哭了,手紧紧拽着红的衣袖。
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红也被吓呆了,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鲜活的生命就在她的眼前突然消失,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
“露露...”
老师很快报了警,并叫了120,露露被抬起放在担架上,接到通知的父母也在迅速的赶来。
在一整天的兵荒马乱后,露露从急救室出来了,经过医生的几个小时的抢救下,成功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却得到了一个噩耗
“因为是脑部先落地,所以很可能成为永久性的植物人,需要再观察几个月”
这位母亲听到后,眼睛都瞪大了,他的拳头死死握紧。这位优雅知性的女人此刻貌似快要晕死过去,摇摇晃晃落在了旁边的男人怀里。
泪水滴答滴答往下落,整个人哭得如同一位病恹恹的西施,要晕过去时抓住了重点,问道:
“李老师,我们家露露从小开朗,怎么会跳楼?”
那位班主任一瞬间语塞了,曾经这位班主任就和她的母亲对峙过,而且落了下风,其原因是因为她的母亲是一位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如果嘴皮子不利索,那就不用干了。
只见班主任尬笑几声。刚想解释几句,这位讨厌的班主任一看就是又要东扯西扯找理由。
只见母亲微微皱眉头,如果旁边有桌子,她真的要拍桌子:
“你直接说重点,别告诉我你又不知道,你一个当班主任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之前你就不怎么来上课,只有我女儿班她们连你的主课都没上过。你就有这么忙?怎么来的时候还能看到教导主任悠闲的玩手机,就你一天天神龙见头不见尾。”
此时,这位喘着气,捂着心口的女人放下了曾经的优雅,自己的女儿差点命算还钱,要她怎么冷静的面对这位,什么事都管,还要装作很忙的班主任?
同样都是女性,为什么这位班主任要这么恶心呢?结果,被母亲指责的班主任只是无辜的眨了眨眼说:
“这位家长你先冷静一下,这个情况我也才刚知道,你等我先去了解哦。我打电话问一下班长,还有你家女儿的好朋友。”
当时在嚼舌根的不就是班长本人还有那群小团体吗?更何况是那两个讨人厌的长舌妇。
由于班长和阿杨描述的情况实在不符,没办法,班主任只好把两个人都请到医院来问。
刚坐下来,班长就开始描述当时长舌妇嚼舌根的情况,完后就无所谓站在旁边看着老师,看他的表情明显有些嫌弃旁边睡觉的“尸体”(其实是别的病人)。
说自己想回学校,不想在这种地方。结果杨冷笑一声,讽刺到:
“当时在背后议论最大声的可就是你还有你的小跟班呢,再把人逼成这样,你又要装作我什么都没干的样子,真是好笑。”
阿杨走向女人,开始说她所知道的情况:
“作为一位母亲,你不了解其他人就算了,连自己的儿子女儿也不去了解。我尊重你不去干涉儿女的自由,也知道你很忙,但连问一下女儿最近有没有受过委屈的时间,也没有吗?”
女人一时间有些语塞,他竟然还说不过一个小姑娘呢?但还是反驳了:
“我问过露露和她班主任了,她都不跟我说实话的。”
只见阿杨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位母亲,阿杨的家长控制欲很强。几乎每天都会问她在学校如何?有没有受委屈?没有人对她拳打脚踢。
但她母亲有些理直气壮的模样,阿杨也懒得管什么尊老爱幼,直接反驳:
“所以呢,你指望在那个学校的老师会告诉你,你的女儿会跳楼?就指望你那听话的女儿会告诉你,她在学校受委屈?不是,你以为她是她哥?”
女人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事情,只见她惊讶的捂着嘴往后退,终于是承受不住这些大批量信息,倒在了男人怀里,晕过去了。
父亲在旁边站着旁边,他不想打小孩,也不想骂小孩。脾气一直不是很好,但家人都希望他改,所以就没说什么。
连忙按了紧急呼救铃之后就抱起了自己的妻子,医生把妻子带走之后,医院走廊,又安静下来。而班主任拉着班长去旁边了解情况了。
男人拉着杨坐在走廊座位上,温声对着杨询问:
“你应该就是我女儿的好朋友了,之前也听他提起过很多次。这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能麻烦你先告诉我们吗?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平时也很忙,确实是我们的失职。”
既然对方态度好,杨杨态度自然也会好起来,小孩对长辈咄咄逼人也不是她的性格,平静的叙述那些她目前知道有关于露的事情。
听着这些一个比一个炸裂的事情,父亲摁着太阳穴,有些头痛。而一直很忙的他,手机又开始响了,或者说,从一开始来医院就从来没停过。
看出这一切的阿杨淡然地看着父亲里,父母有钱时也是这个死样,收回视线说:
“叔叔,你先接电话吧。你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赚钱,毕竟医药费还是很贵的。阿姨出来后,我给她道个歉,谢谢,我刚才态度确实是咄咄逼人了。”
父亲松了口气,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女儿喜欢她了,这嘴巴就是臭一点,脑子还是有的,跟自己儿子很像.....
说起来,在女儿口中的她,几乎就是性转版的儿子,无论是饮食、行动、爱好方面都差不多。这副死出都一模一样,要是真的儿子自己早该打一顿了。
下意识带入自己儿子的父亲,摸了摸对方的头,就去旁边接电话了。带女人去检查的医生也刚好出来,看了看周围,没发现人,但找到了个小孩问到:
“小朋友,有看到那个阿姨的家长吗?”
“他去接电话了,你先别急,医生叔叔。阿姨,她应该没什么事吧?有什么问题可以先跟我说,一会儿我去转说。”
医生看孩子机灵的很,点着点头,开始诉说情况:
“就是一时间气血上头,没有什么问题。回家后吃点清淡饮食,注意休息就好了。”
医生走后,男人却一直没有回来,电话打了很长时间。
直到女人恢复精神出来,阿杨老老实实走过去道歉,态度好了许多,其实他明白,在对方刚清醒过来,又告诉她其它的事情,只会让女人更加精神崩溃。
如果不接受的话,又怎么真正的去了解他的女儿呢?便以温和的态度,委婉说辞,将他女儿的经历说了一遍。
这次女人身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商人,终于是平静了许多。说实话,这孩子开始他是并不喜欢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家里面排外。
现在的他更想去看看自己的女儿,阿杨扶着对方去了病房。
她走出病房,隔着病房但依稀能听见女人的哭泣声,这很正常,无论是谁,自己女儿出问题,都是会难过落泪的。
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让那些亲人难堪。在这半年后的暑假,杨提着果篮和小说去到露露的病房,看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露露,翻开那本说好给她写的小说:
“之前给你画饼,说我虽然退圈了,也愿意帮你写凹凸小说。给你补上了,至于你听不听得到我可不负责哦。哦对了,水果我吃啦,反正你也吃不了。”
在凹凸世界死亡的黎明就前天已经醒来了,现在没说话,纯粹是困而且几个月都没说过话,语言功能早就萎缩了,需要休息一下,开口时会有些困难。
黎明并没有着急睁开眼睛,而是闭着眼睛听着阿杨讲述着她给自己写的小说。
故事很完美,很刀,也很甜,过程虽然有些艰难,但结局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