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一步也不要离开晨光城,相信你所相信的人,生或者死,就看这几日了,一切都看你们的造化了。”
“我尽力了,我只希望,柘榴你们,能好好活着,我其实并不是个好父亲啊”。
“别恨我……应该恨我”。
“快走,这里马上就不安全了,快走”。
他逐渐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希实香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不由得一阵一阵的陌生,再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柘榴似乎意识到什么,拉着仍在愣神的希实香往外走。
希实香也没反抗。
或许她潜意识也是觉察到不该待在这里了吧。
就这样,这个看起来精神极了的男人面带笑意目送两个少女离开。
等自己脱离她们的视线后,男人气势颓然一降低。
甚至喝进去的茶都倒喷出来。
痛苦的按住胸口,身体甚至都缩水了一截。
刚刚的精神头,这一切都只是他装出来的。
痛苦的掀开穿的紧紧实实的衣服,强制压抑的东西终于像是如花朵般绽放一样自然的蔓延。
某种灰黑色的东西嬉笑的爬到了胸口,一点一点,一点一点。
透过衣服,原来这个男人现在自胸口之下已经全部泛起了可怖的黑灰色。
他用手用力一扯,肚子上灰黑色的蠕动的黑灰色东西被扔到地面上,渗出一滩???恶:心的组织液,还在不断扭动,似乎在寻找原来的地方。
而他身上这样的东西,已经全都是了。
全部由身体自发异变而来。
他苦笑一声,“这一切,都是我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啊,可是…我并不会后悔”。
“只要你们活着就好。”
一切的代价就只是为了满足这个条件。
我本来就是个18年前该死的人。
他缓缓闭上眼。
十八年前的雨夜。
那一夜之前,自己本该是最幸福的人,有一个美丽善良又聪慧的妻子,两个可爱又活泼的女儿。
我本该就这样到死的,幸福到死啊。
想起那久违的记忆他的嘴角就不禁笑。
可那一晚,天降妖火,暴躁又妖异的鱼吼咆哮,点燃了小城里的一切,整座城池都没几个幸存者。
可只有我知道,那不是火鳞妖族的袭击,只是挡在外皮的幌子罢了。
高耸的道器矗立在城池中间,架成一座巨大的祭坛。
满城的妖火随着祭坛的呼吸而起舞。
火光淋漓了泪水,也夺走了心。
一阵阵愉悦的呢喃像是宣告一切的结束,人们如同失了魂,躺在地面不知反抗,被大火吞没。
有人出卖了我们啊,把整座城池的人当成祭品献给一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