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招娣一点也不想回娘家。
每年她都只在大年初二回去一次,自那之后的一整年都不会回去。
呵!
回去又有什么用?
嫌她这、嫌她那的,她和陈文砚大初二的回去,屁股没坐热不就让人家撵出去。
当她是真没脸吗?
还上赶着过去热脸贴冷屁股。
不去!绝对不去!
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当她从茅房回来,看到院子里只有一个篮筐时,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苏木一边拔瓜子,一边眺望着窗户外面。
话说这刘招娣在那干什么呢?
菜篮子烫手还是咋滴,一会儿拿一会儿不拿的。
“哎呦,可算拿走了,我都替她累得慌!”
陈文止吃着手中的瓜子仁,抬头刮一眼苏木,“要不你去村口吧。”
苏木刚开始没明白啥意思呢,平白无故的让她去村口干啥。
后来才反应过来,是说她和大爷大妈们一样好信儿啊。
嘿!
把他厉害完了!
真当她是脾气好的啊!
苏木大力地捏着手中的瓜子,待果皮涨开,露出里面白色的果肉。
手捻起瓜子仁,把它推向陈文止的口中。
随着白色的果肉一点点没入,苏木手指也终于贴上水润、柔软的唇。
陈文止根本没料到苏木会来这么一出,呆愣愣地看着她,身体都是僵直的。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温热的指腹在他唇上游移着。
不仅如此,她的目光也同样,肆意在他脸上划过,最后定格在唇上。
那眼神无比摄人,幽深的眸子里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炙热的欲念。
陈文止被烫得一抖,眼里也逐渐浮起水雾。
又来了,每次苏木和他这样近距离接触,都让他既羞涩又兴奋,身体也跟着敏感到颤抖。
每每这样他都觉得羞到不行,继而和苏木求饶。
苏木看着陈文止浓密的眉毛微蹙,眼尾逐渐变红,是他快要动情的样子没错了。
往常这样,他都会用眼神和自己讨饶。
哦,今天也是,只她转移了视线,假装看不见。
她很想看,要是自己再过分些,陈文止会怎么样?
拇指略施力气,按住他的下唇肆虐着,直到抖动的唇畔微启,手指长驱直入……
终于,可怜见的受不住,嘤咛了一声:“苏木……”
看吧,又来讨饶了。
陈文止眼神迷离,眼里闪烁着泪花,似乎随时要流淌下来。
鼻尖也红红的,叫她的名字时带着浓重鼻音,真是好不可怜呢。
苏木将还在颤抖的人拉进怀中,顺了顺他的后背。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下巴枕在陈文止的脑顶,苏木有些生无可恋地想着。
她啥时候能吃上‘猪肉’啊!
馋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