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20日凌晨时分

姑苏高新产业区里一片漆黑，只有零零星星的路灯，发出暗淡的黄光。一家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保安人员已经见怪不怪，发出“这群疯子”的感叹后，紧紧身上的大衣，继续巡逻。

洪磊脸上显得更瘦，额头上颧骨突出，眼里布满血丝，腮部却异样的潮红，侃侃而谈，

“孙少，这是语音的10版本，也是推向市场的正式版本！过了12点，服务器就可以启动，接受用户的申请，为大家提供服务”

孙不器面无表情，认真查看的各项功能，相比于记忆中的模样，精简了许多功能，但安装包却没有减少，反而更臃肿。

摩尔定律中，当价格不变时，集成电路上可容纳的元器件的数目，约每隔1824个月便会增加一倍，性能也将提升一倍。

语音项目作为这个时代的“早产儿”，受到电脑硬件的限制，变成了阉割版本，他也是可以理解。

孙显忠心里一阵心疼，欲言又止，“孙少，市场上没有相关产品，采取免费政策是不是有点浪费？为何不和椰子插件一样，实行收费？”

孙不器放下手里的鼠标，双手抱着胸，等着12点的到来。

闻言，做了个扩胸运动，

“孙经理，说破天，语音是一款社交软件，有它的特殊性。两年前，微软决定对n收费，很多用户用脚投票，转向了雅虎通，腾讯等。前车之鉴啊，不可不防。咱们对用户的吸引力，比得上微软吗？”

孙显忠一脸担心，依然坚持，“完全免费，如何收回先前的投资？只靠增值业务，恐怕是杯水车薪”

孙不器但笑不语，挥挥手，打断了抱怨，

“2004年，国内引进了超过80部韩国游，可都没有打起一朵水花。本月刚刚上线了一款新游戏热血江湖，代理商打着永久免费的旗号，占据17173、电脑报的头条，游戏免费或许会成为大潮流。”

孙显忠心里腹诽：嘴上看好免费游戏，心里对点卡游戏魔兽世界那么在意，孙总您真是“口嫌体正直”！

墙上的闹钟敲响了12下，新的一天来临，美国大陆人民开始新的生活。

洪磊神情大振，大声怒吼，“兄弟们，咱们加班加点，忙了小半年，今天到了上战场的时候。如果软件运行顺利，我给各位请功！项目奖金和年终奖，一个都半年少！”

宽大的长袖衬衫有点不太合身，在身上松松垮垮，他脚踏在凳子上，撸起袖子，面色狰狞，颇有“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的慷慨！

番茄花园完全盗版微软的n系统，只有一部分加强包是独自写的代码语音不同，每一行代码，每一个功能，每一个试玩版本，都是他的心血之作。

孙显忠还能保持形象，前伸出胳膊，摆出邀请的姿势，“孙少，我已经和海口、洛杉矶的同事沟通完毕，大家已经注册好账号”

事到临头，孙不器犹豫了片刻，长吸一口气，登录000001的账号，建立了“01”的频道，然后在群里宣布，把几人拉入语音频道。

在语音中，他的是“风君子”，大家也不敢嘲笑。

设置为自由模式，孙不器尽力保持平静，“各位，我是孙不器！听到我说话的人，请在公屏上打1如果语音清晰，请打2有电流声，请打3！”

远在旧金山的张洋，在屏幕上打了一个1，又跟着打了一个数字2，脸上哭笑不得，按下2键，轻轻咳嗽，“孙少，你下的命令有歧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