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器暗松一口气,嘴对嘴,一口口喂完小妮子。
打打闹闹半个小时,肚子开始抗议。
孙不器站起来,“丫头,我下面给你吃哎呦,没洗过”
陈佳畅抬起头,眼色如水,深情的说,“老公的味道。”
手上不停,解开男生的腰带,拿个沙发靠垫,半跪在地板上,轻轻趴下头。
良久,孙不器大吼一声,“丫头,我要来啦。”
陈佳畅如受惊的小鸟,赶忙让开,但速度还不够快,脸上、头发上,沾满了浆糊。
部分漏之鱼划过一条抛物线,溅落到果盘里。
大蟒变成了小虫,女生依依不舍的放开,抬头娇笑,“哥哥,我饿了,咱们吃饭吧。”
孙不器长吐一口气,“我下面给你吃。”
陈佳畅紧了紧手里的东西,笑嘻嘻,“刚吃过,存货已清空。我要吃饭,肚子好饿。”
孙不器递过纸巾,“你个小色鬼!我去下面条,咱们吃打卤面。”
陈佳畅撒娇,“不嘛不嘛,还不到1点,咱们出去吃。我要吃鱼生,天妇罗。”
孙不器满脸宠溺,“小吃货,都随你!吃完饭,好做运动,左三圈,右三圈。”
在楼下,又是一番光景。
郑美丽度日如年,美味的鸡腿也味同嚼蜡吃饭的时候,眼睛一直没离开三楼。
她心里腹诽:楼上的孤男寡女,能做什么事情?陈佳畅那么文静的女孩,暗地里那么放荡。
心里揪心的疼,为失去这份工作伤心:每月工资500,还包吃包住,打着灯笼都难找呀。
楼上传来“哒哒哒”的走路声,“卡拉卡拉”的开锁声。
仿佛屁股下放了弹簧,郑美丽立马站起来,脸上堆满笑容,大声问候,“孙总,佳畅,出去呀。”
孙不器轻轻点头,面无表情的径直往前走。
郑美丽脸色发暗,快走一步,“佳畅小姐,帮我求求情,再给我一个机会,至少也让我做到月底”
孙不器已经下了楼,陈佳畅看了一眼,急急忙忙追上去。
赵大文如幽灵一般出现,“老郑,别担心。徐经理比较好说话,到时候再求求她。”
郑美丽强颜欢笑,“老赵,又不是第一次下岗,心理有准备。八年前,罐头厂的段长,嫌我春节没送钱,把我列入下岗名单去年,饭店经理嫌弃我和客人口角。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老板”
嘴里絮絮叨叨,像个祥林嫂,抒发这些年的不顺。
到了车上,陈佳畅歪着头,轻声轻语,“哥哥,你生气啦?也怨我任性,你别迁怒其它人哥哥,晚上我和丽丽姐,一起侍候你。”
孙不器眨眨眼,“啊?我学过列宁和卫兵的故事,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女孩点点头,对这句深表同意。
孙不器捏捏女孩的脸蛋,帮忙扣好安全带,
“大家都是为了生活,不是大原则性问题,不用在意。这样的人是好员工,但关系不能太近。子曰: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就是说的这种人。关系太近,她们根本不会领情,得寸进尺,背后还要说小话。”
陈佳畅点点头,又摇摇头。
孙不器的车子刚离开停车场,平静的一楼、二楼,变成一锅沸腾的开水。
郑美丽不得人心,人人被挑过错。
大家认为她“拿着鸡毛当令箭”,现在受窘,都幸灾乐祸。
一个女生无视语音传来的订单,和旁边的同事感慨,“那个就是咱们的大老板吗?好帅啊,年少又多金!他刚才向我这个方向秒了几眼,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方柔敲敲桌子,“杨大姐,你儿子都一岁啦,放弃老板娘的梦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