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你怎么了?你看这是我给你找的渠金草,你马上就要好了,真的马上就会好的!”
严千恪把渠金草放在谢望舒面前,多希望她能醒来看一眼。
可是无论他怎么叫怎么喊,她还是这样,一动不动。
严千恪包扎好谢望舒的手腕,试探性的推了推床榻上消瘦的她,“你快起来看啊!睁眼看看!”
他真的无法忍受,以后都没有她的日子。
严千恪的泪悄然划过,滴落在谢望舒的睫毛上,慢慢的润湿眼皮。
“我来看看,你快让开!”金世博带着药箱急忙赶来,他以为没有多么严重,可是看着地上暗黑的血迹,他知道他想错了。
严晨泽呆呆的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眼神失焦,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没有言语。
严千恪看金世博半天没有说话,不禁的开始急了,“怎么样啊!舒儿还有没有救?好不容易有了渠金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为什么上天要给他开一个这样天大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金世博欲言又止,语气沉重的说道:“现在想要救人只有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只要能救舒儿,我什么都可以,你现在要什么?我去找!”严千恪抓着他的肩膀,急切的问。
“血,新鲜的血!”
“我有用我的!”严千恪撸起袖子,露出精壮的胳膊,“你看,我有的是血!”
金世博推开面前的胳膊,“不是这个血,渠金草是培养一种蛊虫的草药,所以现在我要中蛊人的血液,新鲜的。”
“蛊虫?鲜血?”严千恪看着床榻上的谢望舒喃喃道:“我?好像真的有!”
“在哪?”金世博前面还觉得这是在为难他,毕竟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蛊虫,现在他居然先一步有了?这人什么时候开始转运了?
“在院里的石桌上!”
门口的严晨泽眼睛恢复了神采,立刻跑远了。
一旁的金世博冲了出去,他赶来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最后终于找到一本残缺不堪的泛黄的医书。
“渠金草微甜根苦,不可用于制药,含毒性,可培养成控制人的……蛊虫……流……”金世博拿着它放在阳光下,使劲的找角度,可是还是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字,“流什么?”
“流魂蛉!”
金世博突然听到声响,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偶然听见的传闻。”
严千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流魂蛉,控制行踪,易使人衰老。”
这是他还在行云阁时,听到一位老人无意间提及的,当时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没想到还有大运!
金世博灵机一动,“那泽儿的病也有的治了,就用流魂蛉人的鲜血。”
严千恪还来不及激动,猛的想到那人只留下半瓶子,“可惜只有一点,你要用多少?”
“我不知道,我根本没有用过,医过,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严晨泽的头上满是汗水,“给。”
严千恪看着他琉璃般的眼睛,“泽儿,你说这东西该是救你好,还是救你娘亲好?”
严千恪有些摇摆不定,万一只有这唯一的一点呢?那个他都伤不起。
“救娘亲。”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爹爹已经唤了娘亲很多年了,他也从来没有听到过娘亲叫他一声泽儿。
严千恪听了这话,蹲下来抱着他痛哭。
他的泽儿从小就与旁的小孩不同,他知道自己相貌有异,所以从来都不会叫着出门,可怜的是他也不知道能够活到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