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峰从医院出来,驱车再次来到婚礼现场时,婚礼主体已经从酒店外的花园广场转移到了酒店内部,此时婚宴已经进入了尾声。
霍珊珊从自家别墅里出来后,也再次来到婚礼现场,她神情恍惚站在宴席厅的角落,之前对他垂涎三尺的伴郎顾祝松正在陪着新郎新娘去给客人敬酒,对她全然不理会。
霍休端起一杯红酒来到霍珊珊跟前,意犹未尽的样子道:“珊珊妹,你父亲过不了多久就升天了,以后我们要多往来,一起把霍峰赶出金陵。”
“是啊!珊珊,你以后有事要多找你伦哥商量!”跟着霍休一同走过来的母亲王艳红附和道。
霍珊珊闻言一阵恶心,“呵”一声后转身走到别处,不想理会这二人。发现霍休和母亲私通之后,她对霍休愈加反感,对之的厌恶程度甚至超过了霍峰。
王艳红看到女儿的态度极其不配合,跟了上去,低声劝道:“珊珊,你知不知道你父亲随时要撒手人寰,你父亲有意要更改集团继承人……”
王艳红喋喋不休劝说女儿要顾全大局配合她和霍休把霍峰赶出金陵,全然不知道女儿已经发现了她和霍休的苟且之事。
“不要跟我说这个!”霍珊珊一脸不耐烦道,随后不理会母亲的叫唤,快步走到别处去。
为了达到羞辱霍峰、把霍峰赶出金陵的目的,她先后答应做周勇谦、顾祝松的女朋友,可惜这两人都先后败北,没有把霍峰赶出金陵,反而自取其辱。
霍珊珊对霍峰全然没有好感,但她无法接受母亲对父亲的背叛,更无法接受那个她厌恶的堂哥伤害她的父亲。
“珊珊!”一个声音从霍珊珊身后传来,霍珊珊回头,看到伯父正朝着自己走过来,霍珊珊转念一想眼下能帮父亲的只有伯父霍擎天了。
“伯父!”霍珊珊颔首问候。
霍珊珊突然醒悟,今天早些时候,母亲王艳红告诉她父亲重病进了医院,霍峰让唐家老三把守病房不给母亲和唐哥进入,如今看来霍峰是对的。
“珊珊,我今天是激动了一点,你还在怨我吗?”霍擎天走到霍珊珊跟前轻声说道,此时他还想劝霍珊珊放弃和霍峰为敌的念头。
霍擎天虽然移居海外多年,但是他对金陵的局势远比一般人要看得透彻,霍峰得罪秦家和西门家后依然能在金陵站稳脚跟,绝非等闲之辈。
“伯父,事情都过去了!那件事是我不对,你打我也是为我好。”霍珊珊摇着头略带悔意说道,良久,她把目光朝霍休看去,低声道:“伯父你多年不在金陵,如今形势越来越复杂了。”
霍珊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眼睛疯狂暗示着。霍擎天朝着霍珊珊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小儿子霍休正在和王艳红窃窃私语。
霍擎天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珊珊,我是多年不回金陵,但是我经常在电话里告诉你那两个堂哥,要懂得知足感恩,我们一家人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靠你父亲一手经营起来的。”
霍擎天这句话并没有太多恭维成分,当年弟弟霍君天和把兄弟叶世辰创建了集团,叶世辰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后,他就成了集团的二把手,主要事务还是弟弟拿捏,他虽是哥哥,但他甘当副手。
霍珊珊鼓起勇气,压低声音道:“伯父,如今我父亲病重躺在医院,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霍休会和我母亲一起意图谋害我的父亲?”
霍擎天闻言,大吃一惊。
他的两个儿子皆是未婚,在董事长霍君天的庇护下,大儿子霍伦在集团担任总监,算是出息了。小儿子也混了个保安部长,也是美差。
如今听霍珊珊说他的小儿子联合他的婶婶迫害集团董事长,他感到一阵错愕,赶忙追问:“珊珊,事关重大,你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