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杨丽华喜出望外紧紧抱着女儿许久才放开,未等她说话女儿便奶声奶气的问道:“阿娘,金鱼呢?金鱼在哪里?”
“金鱼在很远的地方,叔叔带你和娘去看好不好?”宇文温化身金鱼佬,弯下腰笑眯眯的看着她。
“好”宇文娥英十分高兴,今日上午阿娘身边的阿奴姐姐要带她出宫起初还有些不乐意,不过见到眼前这个叔叔就答应了。
小丫头觉得叔叔一个人顶住那可怕的马救了自己和阿娘是个好人,阿奴也说跟他走不会错,再说叔叔要带她去看漂亮的金鱼那怎么能不去呢?
天真无邪的宇文娥英如是想,宇文温看着小女孩憧憬的表情不由得心生愧疚,他决定回到安陆后马上养一池金鱼免得对方说自己骗人。
宇文娥英在母亲怀里温存了没多久就被宇文温拿出的布偶吸引过来,他将布偶交到阿奴手中让她带着小女孩出去玩耍。
见着杨丽华满脸疑惑宇文温坐下握着她的双手说昨夜要带你出宫时阿奴要拼命,说小公主不能没有母亲于是我便厚颜无耻的要挟她将小公主一同带了出来。
杨丽华手足无措:“你怎么连娥英都”
“这个嘛,我向来都是禽兽,打算等过了几年娥英长大就来个禽兽不如把她笑纳了让你母女共侍一夫!”
“你无耻,她可是你的你的”杨丽华刚开口就发现中了宇文温的圈套,她又急又羞不敢继续说。
宇文温诡计得逞连连追问小丫头是什么,杨丽华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红着脸说以后会是他的继女,也就是承认自己愿意做他的夫人哪怕只是个侧室。
“恨我么?恨我的话就做不要脸的小妾回安陆,到时打扮得花枝招展惹得夫人一发飙我就得跪搓衣板受罪那你就能报仇了。”
杨丽华噗嗤一下笑出声,宇文温这话让她想起了小时撞见父亲跪搓衣板给母亲认错的场景。只是一提到了夫人她便想起了宇文温的夫人尉迟炽繁。
若不是随后有刺客挟持了皇帝这西阳郡公夫人恐怕那晚就要被皇帝临幸了。
尉迟炽繁自那晚后消失了一个多月最后不知怎的又和宇文温相聚,这期间有没有受过什么苦、受了多少苦没人知道。
所以杨丽华对尉迟炽繁有愧疚,再加上现在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侧室更是有点惴惴不安,曾经傲视群臣的大周太后如今竟患得患失起来。
“炽繁和你都是我的女人。”宇文温面露坚定,“因果我来承担,你们就好好过日子不必多想。”
已变成小妇人的杨丽华点点头但又说出了另一个担心:她父亲执掌朝廷大权迟早要和安州刀兵相向,届时宇文温父亲安州总管宇文亮肯定不是对手,若是朝廷大军攻入安陆到时怎么办。
“不会有那一天的。”宇文温冷笑一声再不多语,他可是立志要攻入长安的男人啊!
杨丽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父亲若是派大军攻入安陆自己只要亮明身份可保性命无虞只是宇文温怎么办,自己为他生下的孩子怎么办。
“这几日好好休息,差不多要回去了。”宇文温也没多说什么,杨丽华闻言想开口却又忍住了,她搞不清楚宇文温为何如此有把握带着自己回安陆。
父亲会让他离开长安?
。。。。。。
大象二年十月中旬长安城皇宫内传出消息:太后杨丽华突患恶疾一病不起,丞相杨坚命人把守寝宫未经他许可任何人包括小皇帝都不得入内探视。
可只有少数人知道实际情况是杨丽华连同其女儿宇文娥英以及女官阿奴失踪了,第一嫌疑人就是女官阿奴。
昨晚太后心腹女官阿奴吩咐说太后身体微恙需要静养不许人打扰,今日上午又说太后要见小公主宇文娥英将其带入寝宫。
不久阿奴让宦官备车从寝宫里运了些东西要出宫,她是太后心腹中的心腹平日里就是凭着腰牌在皇宫通行无阻,太后父亲隋国公杨坚如今大权在握于是没人敢检查也不敢多问便让马车出了宫。
同车出宫的还有一个面上长着麻子的宦官他们这一走就再没回来,宫女是当日下午才发觉不对的:寝宫内太后和小公主没了踪影,寻遍皇宫各处都找不到。
杨坚下午一收到消息立刻封锁寝宫将所有知软禁起来,对外则声称太后突患疾病需要静养不得打扰,私下则调动所有可靠力量追查太后杨丽华和小公主的下落。
杨坚和一众心腹认定阿奴是受人指使坐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她是孤儿自幼便在隋国公府里陪着杨丽华长大又陪着郎主入宫一直被视为绝对可靠的心腹。
所以那个与其一同驾车出宫的宦官有问题,事后查询发觉宫内并没有脸上长麻子的宦官,所以问题来了:那人或者幕后主使是谁?
杨坚实在拿不出确凿证据证明谁是幕后主使,不过综合种种迹象让他想到一个人:西阳郡公宇文温那个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