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本座亲手熬的,若是师尊您敢浪费了一滴,本座就杀一个人······”夙未罹的语气中是上位者的威压和不容拒绝。
刚烧好的粥,是滚烫的,她又怎么可能喝的下去。滚烫的粥顺着食道滑进胃里,一路下去只觉得内脏在被灼烧。
······
“咳咳······咳咳······”尘霜还是被呛到,终还是有粥落到了地上······落在夙未罹的脚下。
夙未罹饶有兴致的数着“一滴,两滴······啧啧,尘霜你看看你,你浪费了多少东西······真的是本座的一片心意都浪费了。”夙未罹语气中带着狠厉。言语婉转,似真的为浪费的粥可惜。但是难免听不出阴阳怪气。
尘霜看着夙未罹的眼睛,她怕了,她知道这一次夙未罹不是玩笑,他怕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刚才他说的话绝对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她手忙脚乱的滚下榻,在地上舔食咳出来的粥······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狗一般。
夙未罹饶有兴致地看着尘霜,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快意。“现在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吗?本座的好师尊?”夙未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用脚挑起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尘霜啊尘霜,你看啊,如今你不再是月华仙尊,你如今就是本座的一条狗。”
“阿罹,你看我都已经吃干净了,那你答应的别再杀人了,好不好?······求你不要再杀人了。”尘霜在和他谈条件。她试探着他的底线。她以为在这件事上他们还有商量的余地。
“不好······师尊啊,本座只是说掉一滴,便杀一人,可没说不掉就不再杀人了,更何况师父真的确定都舔干净了吗?本座没有按着刚才的数的数目杀人,师尊就该千恩万谢的感谢本座了,还想让本座放人?师尊这算盘打的可真响啊······”很早之前,夙未罹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纯澈的孩子了,可是······自己竟然还是想要拉他回正途。
“阿罹,我想再出去转一转······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太阳了。这个总可以吧。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她在试探,一次又一场地试探他的底线······她想知道自己究竟在他心里能触碰多少底线。
“你想出去?那你拿什么换?本座宠着你时,你想要什么本座没给?可到头来,你居然想要本座的命······”夙未罹拿起了床边早就准备好的那种玩具丢给尘霜。“把这些带上,本座就带你去院子里转转。”夙未罹不似开玩笑的语气让尘霜一惊。
尘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今日来,便是存了玩口弄她的想法,只是······那些东西,是不是太过了······她叹了口气“你转过去,我穿就是······”尘霜不愿在他面前,尽管更加羞口耻的事情都已经做过。尽管他们之中已经那般不堪,即便他们之间已经无法挽回。尘霜依旧不想让他看见这副场面。
“你身上还有哪一处是本座没有玩咳咳过的,穿吧,本座看着······”夙未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尘霜的眼角划过泪,是屈辱,是不甘······还有她最后破碎的尊严。
夙未罹就静静的看着尘霜,她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喉口中口泄咳咳出他最喜爱的声音,看她扣上锁链,将铃铛挂在那个圆环上。
他抱着她,在沉渊里散步。她的腿已经被废了,想要出去,就只能伏在他的身上,由着他抱着自己,在庭中散步。尘霜如今的心情犹如沉渊一般冰冷,而夙未罹的胸前却如春日暖阳一般温暖。他抱着她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有力,似要将她永远环在怀中。他的步伐轻盈如羽,仿佛漫步在云端之上。她的思绪飘忽不定,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而他的眼神却如晨曦一般明亮,他们终于真真正正在一起了。在这沉渊之中,他们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穿梭于庭中。他们的呼吸如同微风一般轻盈,却又如同暴风一般激烈。尘霜有时会有偶尔的乖顺,也会让他对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让他对她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可是,也就只有一点点······其实如此这般已经很好了。
“故人今在否,试问君无恙,唯剩疮痍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