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虽说是解释了她为何收下牌子,但后半段话也同样给凌亦泽气笑了。
“我纠结这牌子做什么,你说呢?倾灵,你到底是读什么书长大的啊。”凌亦泽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逼近了些。
明显感觉到他状态不对劲的倾灵生怕他又跟上次一样犯病,她连忙往谢疏身后又躲了躲。
少将军的身躯很容易遮住她。
虽说如此,倾灵却是正儿八经的露着一个头回答了凌亦泽的问题。
“我读史记和话本子长大的,如何?”
不如何!
看的话本子里不写爱恨情仇嘛!
迟钝的如同未开蒙的幼童般!
凌亦泽盯着她,深呼吸了好几口,平复了一下被这个憨货气出来的情绪后,才偏头看着江止行,口吻里端的就是一股子的阴阳怪气。
“被称为君子的国师大人,竟然还会用这种方式来达到目的。”
江止行淡淡回望了他一眼,却不同于刚刚的不反驳,温润的眸子里蕴含着冷意,他抬着虚放在身侧的手,随意整理了下未曾凌乱的衣袖,模棱两可的说道:“她收下了便好。”
后赶来的谢疏这会儿终于是从几人对话里明白发生了何事,他转过身,垂着头看着倾灵。
即使是背对着阳光,谢疏那双星眸依旧熠熠生辉的闪烁着光,仿佛里面蛰伏着一只猛兽。
他问道:“你收了江止行的腰牌?”
话语里的询问不知为何,竟让倾灵听出了一丝怒气。
她这会儿也被问烦了,西洲国师愿与南渊交好,用腰牌作为信物这到底有什么问题,一个两个反复问到底是想干什么。
“是,我收了。”被面具遮盖住的眉头紧皱着,两侧眉尾下压,眼神里闪过一丝烦躁,往日里拉长的腔调也干脆了起来。
“我是真不明白,你们一个两个的老是纠结那个牌子作甚!那牌子有什么问题吗!”
倾灵退了一步从谢疏身后走开,轻纱的衣袖因为层数多,她退开的动作弧度大,从而尾端打了个卷。
倾灵不耐烦的甩着衣袖将它甩开。
那么喜欢牌子干脆她回南渊的时候让陆子钰挑块大点的石头打成牌子让他们挂脖子上行了。
谢疏用余光打量着边上站着的另外两人。
凌亦泽双手抱臂,垂着眉眼,唇角也下垂着,脸上的表情有些阴霾。
江止行偏着头没有看他们,仿佛在看风景,淡然的气质依旧如故。
“和牌子无关,是人的问题。”谢疏收回了注意力,与倾灵对视着,他机智的率先一步握住了倾灵的手腕,以防她逃跑。随后才继续说道:“昨天夜里我同你说的喜欢,这两人也一样。”
倾灵刚想抽出手腕的动作肉眼可见地一滞,她脑子木了,瞪着眼睛看着谢疏。
什么意思?
什么叫一样?
谢疏看着倾灵就像是北风中凌乱的小树那般,愣愣地仿佛还在思索他话的意思。
同时凌乱的可不止倾灵,边上的凌亦泽和江止行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