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君子兰绝对能冷哼着怼回去,毕竟他是这么多年跟倾灵最为亲近的人。
可这会儿,坐在这里的人不是别人,是倾灵一脉相承的兄长。
血脉之间总有超越一切的亲近,这让君子兰有些许吃瘪。
这突然出现的大舅哥就像座高山一样拦在了他和倾灵之间。
之后的日子里,每次让李福去请倾灵入宫来吃午膳或者晚膳,李福总是讪讪的独自回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同倾少爷出去了。”
他的阿灵,屁颠颠的跟着兄长到处跑!把他这个“外室”忘得一干二净!
君子兰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没办法发泄。
毕竟他总不能去怨倾灵那多年未见的兄长吧。
一同吃瘪的还有凌亦泽。
自从倾琰的兄长身份坐实之后,每次他跟倾灵说话时,倾琰就跟防贼一样,能从任何地方冒出来。
边上的树啊,旁边的石头啊。
搞得凌亦泽每次都能被吓一跳,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倾琰揽着倾灵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边说着要对男子有防备之心边把人给带走。
如果说君子兰和凌亦泽在倾琰这里到处碰壁,那江止行可能更惨。
他连壁都碰不上,被倾琰客客气气的请出摄政王府,还礼仪格外周到的说道:“我知道国师大人帮了灵灵很大的忙,但是终归灵灵是未出嫁的姑娘,哪怕是做戏这下聘前也不见面的好。”
对,江止行被拒之门外了。
而没过几日,南渊主城门外又来了一批车马,浩浩荡荡的很是张扬。
那领头的枣红色骏马身上坐着的人,竟然是还未卸下盔甲的谢疏。
银色的盔甲即便被阳光折射着依旧带着杀气,谢疏脸色不好看,仿佛笼罩着低气压。
他翻身下马,对着城门抱拳行礼,沉稳的声音响彻在这片区域。
“东池谢疏携聘礼前来求娶南渊摄政王!”
这个消息传到君子兰耳朵里,他缓缓翻了个白眼。
对于谢疏,君子兰早就看出这个少将军对倾灵有着占有的征服欲。
所以这会儿他的下聘反倒是让君子兰没有如同江止行下聘时那般失了分寸。
当然,也有可能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更何况,倾灵这会儿身边,可是有个防备着所有人的倾琰。
当暗日把谢疏来了的消息说给倾灵听时,她那刚喝进口的茶水都险些喷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谢疏仗不打兵不带,来凑什么热闹啊!
反倒是一旁的倾琰唇角勾了一抹微妙的笑意。
哦吼,他的妹妹看来被很多人窥探着啊。
这个事儿在百姓中也成了饭后茶余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