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暗一还伸手替倾灵往下拉了拉被子，让她被捂得发红的小脸露了出来。

倾灵静静地看着暗一，好一会儿后，她裹着被子像一团糯米糍般往床边挪了挪。素白的小手从边缘伸出去，轻轻握住了暗一的小手指。

暗一没有过多的行动，只是任由倾灵选了个她最舒适的动作。

就像是抓着能提供安全感的稻草般，倾灵握着暗一的小手指，蜷缩着身子闭上了眼睛。而暗一也吹灭了蜡烛，靠在床边静静陪着她。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之前在蓬莱，我也亲手杀了人，也见到了尸体。”黑暗里，倾灵轻软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不安，还有颤抖着的哭腔。

“可当我今日看见杨二的头时，我感觉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凝固了。我很害怕，是真的很怕。”

关于这一点，暗一其实能理解的。之前倾灵在蓬莱杀了大长老和右护法，那是用的倾琰给的银针，尸身也是完整的，重要的是当时他们都在她身边。

今日这事，在毫无防备之下，被砍掉的头颅就这样出现在眼前，还是认识替自己做事的人。

暗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倾灵，他突然想起了王府被六阴门的杀手来袭击那次。

满院的尸体，幸好当时凌亦泽反应迅速的遮挡住了她的眼睛，不然估计也会成为她的梦魇吧。

“很多时候我也会想，我的决定，是不是有问题的。”心中的不安越放越大，倾灵又往床边挪了挪，贴近暗一后她才感到一丝慰藉。

窸窣传来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倾灵感觉到暗一站起了身，她的手被温柔又不可反抗的扣住按在头顶，属于暗一的气息就从上方压了下来。

“王爷，别想今日的事了，想我吧。”

暗一的声音里是极致的沙哑和抹不开的情欲，他吻了吻倾灵的眼睛后，又俯下身去寻她的唇。

若是转移注意力，这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倾灵偏了偏头，暗一的唇从她嘴角蹭了过去。她那一头黑发流水一般泄在枕边，被软白色的被褥衬托的更加黑白分明。

“说了下不为例。”倾灵小声的嘟囔着，可她与暗一十指相扣的手却违背她所说的意思，紧紧的攥着没有松开。

轻笑声在耳旁传来，说话间的气息洒在了倾灵的唇边。

“属下没答应。”

随着话音的落下，暗一偏了偏头，追上了她的唇。

“唔。。。”

唇被堵住后，倾灵眼眸里早就盛着的泪水也随之从眼角落了下来。暗一咬着她的唇瓣，酥麻感蔓延至全身。

与昨日那带有试探与虔诚的吻不同，暗一从最开始就加深了吻，压了些力道逼得她唇不自觉微张，舌尖探过去描绘着小巧的唇珠。

暗一扣着她手的手腕不觉用劲，将其按在柔软的枕头中。用力之下使得倾灵迫不得已松了反扣的力道，被迫承受着几乎想将自己揉进骨髓的爱意。

呼吸缠绵之间带来的就是窒息感，从嗓眼传上来那又轻又糯的呜咽声自然是被暗一捕捉到了，他的呼吸也在这一瞬变得沉重杂乱，平稳了怦怦跳动的心后，暗一才抬起身来。

被放开唇的下一秒，便是急促的喘息。暗一感觉到被扣住的手在轻轻发抖，他揽过倾灵的腰把人从被褥里捞进怀里抱住，空出手来顺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