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灵逃不掉，只得试探性的说道：“名义上的，面首？”

这话真是气的凌亦泽不怒反笑，他呵了一声，眨眼睛神色又恢复往日里那股子妖孽感，腔调里带着笑意说道：“那既然如此，王爷可是答应过我报酬的。兑现吗？”

关于这个报酬，是之前说让凌亦泽去北沧跑一趟时答应的，但是也一直没说明是什么。

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倾灵会有所警惕。但是对凌亦泽，大抵是相处久了，她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表示好。

吻便随之压了下来，微凉带着柔软堵住了倾灵的呼吸。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她措手不及，抵在凌亦泽胸膛上的那只手有些反抗意味的推搡着他，却被反抓得更紧。

不知道什么时候，凌亦泽用的香换成了同她相似的雪松白露，但更重一些的松木香此刻盖过了她身上淡淡的桂花味，整个人被包裹的密不透风。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包含着醋意和不甘尽是掩盖不住的急促与迫切，抵着她的唇瓣攻城掠地。

手掌下跳动的心脏愈发强劲，又仿佛滚烫的能灼烧她的掌心。不知为何，这种震动竟然比这让人喘不上气的接吻还要让人更难耐。

两人的喘息交缠在一起，那被堵住发不出的声音含在倾灵的嗓音里，全都变成了细碎的嘤咛。

那只手也随着吻的更加激烈而被压下按在了头侧，都能听见那被他十指紧扣住时的力度。

听着那喘不上气的呜咽声溢出嗓音后，凌亦泽终究还是舍不得倾灵难受，松开了她。

在橙色摇曳的烛火下，被压在身下的人显出几分难得的可怜劲。双眼水润润的，眼尾还溢着被窒息逼出来的湿润。毫无威慑力的愤愤瞪着人，反倒显得娇嗔。

“这是你要的报酬？”倾灵没好气的捏着袖口擦了擦唇，这人属狗的吗，临了结束了还咬她一口。

凌亦泽闷笑着说不是，还去扯倾灵挡着唇的手。他咬她那一下没注意力道，大抵是咬破皮了。

红肿唇瓣上那一小块深色显得格外明显，凌亦泽的眼神中也有一丝丝愧疚。

他边用指腹轻轻揉着倾灵被他咬伤的那处边说道：“我不想只做你名义上的面首，这才是我要的报酬。”

“你既然能接受谢疏做你的侧妃，那我为何只能是名义上的呢？我不求能跟他一样，我不要侧妃，面首就好。”

话语越说到后面越轻，最后就像是气音轻叹出口那般。

倾灵总觉得，自己大抵也是跟武将一个德行吧，吃软不吃硬。不然怎么之前看着谢疏哭她就头脑一热说要给个侧妃，这会儿看凌亦泽垂眉那股子可怜劲，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倾灵的回答，凌亦泽心里也沉沉的，可还是不甘心的问道：“还是，不行吗？”

这么长时间了，凌亦泽以为自己温水煮青蛙怎么的也能让倾灵接受自己了，但是看她低着视线的模样，怎么看都是婉拒了吧。

“不是，我是在思考，在南渊，一个王爷到底能有几个侧妃。”倾灵皱着眉，显得很是苦恼，但说出来的话却有几分让人意外。

“到底是两个还是四个来着？”

听着她那略微疑惑的声音，凌亦泽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他想问又不敢问，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规矩上王爷到底有几个侧妃，倾灵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回南渊再提吧，我总得先给阿兰提个醒，免得把他气死。”

还是没有忍住，凌亦泽试探的问道：“王爷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