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出声来,这是天意,这是天意,这个女人将会是自己的,她的一生将会和自己绑定纠缠在一起,他笑的很傻,哈哈哈。
阿婷看着痴迷的阿钧傻笑,自己也变得痴迷起来,她痴痴的看着痴痴的阿钧,她不知道阿钧在搞什么鬼,阿婷说,你在做什么?
阿钧瞬间清醒过来。
阿钧说,我在做选择。
阿婷笑。
阿钧说,你买单没有?
阿婷说,没有。
阿钧说,今天高兴,这顿饭,我请你。
阿婷笑。
阿钧喊一嗓子说,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过来,阿钧说,两个人一起。
服务员接过一百元,找零钱给阿钧。
阿钧站起来,扭头瞟白衣长袖女子,他只看到一个空桌子。
阿钧大惊失色,冲出门外,等待他的是丰盛町美食街熙熙攘攘的人群。
阿钧东跑二十步,不见人影,阿钧回到店内,问阿婷,刚才有个穿白色长袖的,你看到过没有?
阿婷说,看到过呀,她刚在吃面,咋啦?
阿钧说,她人去哪儿知道吗?
阿婷说,已经走了呀。
阿钧说,她买单没有?
阿婷说,我看她买过单。
阿钧说,走多久?
阿婷说,至少有十分钟。
阿钧说,她是左拐还是右拐?
阿婷说,我背对门口,不知道。
阿钧说,拜拜。
阿钧飞一样跑出店,沿着美食街一路东跑,一个成年女子,十分钟可以走出五百米,应该还有希望追上她。
他一路狂跑,边跑边在人群中搜索白色。
他跑到丰盛町出口,他跑到大街上,依然没有看到女子的身影。
他环顾四周,鬼影都没有一个。
他返回丰盛町地下美食街,再次搜索,也许她就在某个服装店内看衣服,也许她就在某个奶茶店门口喝着奶茶,也许她就在某个英语培训机构咨询着什么。
他四处东张西望,希望能看到她的身影。
丰盛町美食街,熙熙攘攘,人潮涌动。
丰盛町美食街,人头攒动,车水马龙。
每个人都走在自以为正确的路上,形色匆匆。
他停下来,他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头发上渗出虚汗。
他感到有点不妙。
车公庙是大站,四通八达,她也许已经上了某趟地铁。
他进入地铁站,四处转来转去,四处东张西望。
丝丝失落侵袭着他的内心。
丝丝懊悔开始在心中蔓延。
他感到很无助。
他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他从地铁站走到丰盛町。
他从丰盛町走到地面。
雨安详的落在这个南方城市。
他发现撑着雨伞的行人在雨中漫步。
他发现没有雨伞的行人在雨中奔跑。
他走在马路上,雨淋在他的身上。
他继续后悔,如果早一点做出决定,与她聊上几句,或许就能开启一生美好的故事。
因为自己内心的挣扎,美好的幻想就此破灭,留下深深的遗憾。
他错过这一次珍贵的机会,他知道自己会想念她的,那眼神将会终生挥之不去,刻在记忆的最深处。
这一切已经为时已晚,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他的失落感在加剧,他感到无尽的空虚。
有些缘分一开始就是结束。
心中带着莫名的沉重,他无目的,走在下雨的马路上。
雨一直下,他淋着雨,走在下雨的大街上。
沿着泰然九路,他向南走。
路过面点王,他朝里面看一眼,继续南行,穿过金润大厦,来到泰然二路。
在泰然二路和泰然九路的路口,他没有停下来。
一辆汽车飞过来。
一辆汽车飞过来。
一辆汽车飞过来。
司机一个紧急刹车,停在他的左侧。
他发现他的左手和车头只有零点五公分。
一个女司机摇下车窗喊道,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对司机微微一笑。
他的衣服已经淋湿,他的头发贴在脸上。
雨安详的落在这个南方城市。
他路过平安银行,继续南行,到达泰然四路口。
他穿过泰然四路口,沿着泰然四路东行。
在他的眼睛能够看到顺德公猪肚鸡的时候,谁家的店铺传来一首歌曲。
雨它悄悄地落,淋湿了失落的我
多想可以,将记忆摆脱,却让思绪都堆满寂寞
躲也躲不过心里的难过
那雨丝也彷佛在嘲笑着我
笑我将自己困在那惆怅之中
他听着歌曲,继续东行。
他感觉自己被盗,盗窃者偷走了他的心。
他走到一个润生堂的时候,眼前一亮。
隔着粗雨,他发现远方的桥洞下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袖的人在躲雨。
那人面朝东,背对着他。
他只能看到背影。
他欣喜若狂,开始在雨中狂奔。
他飞快的奔跑过去,周围的树木向身后飞驰。
他快如闪电,时速已经超过八十码,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与风雨搏击。
这个胖子身姿挺拔,脚步轻盈,仿佛化身为疾风,掠过街道。
他进入桥洞,在白衣人身边来了一个紧急刹车,还是多滑出半米远。
他回头一看,一名清瘦的穿着白色长袖的男子,手中拿着传单,对着他微笑。
男子说,先生,大亚湾的房子需不需要了解一下?
阿钧缓缓神,点根烟说,你介绍一下。
男子说,惠州是深圳的后花园,大亚湾风景迷人,如果是自住的话,地段繁华,配套齐全,交通便利,如果是投资的话,现在正好是投资洼地,未来升值空间无法想象,刚好可以抄底。
请看下一章《赚钱是一种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