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功夫,秦叔就带着一个仪容端正、大方得体的女人进来了。
赵婉如进来看见除了陆寒之外,还有其他人在,她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笑盈盈地走过去:“阿寒,你有客人在啊?”
江禹迟对上她视线,不礼貌的瞪她,阿寒?叫得这么亲密,老子可不是什么客人,老子是陆寒的男人。
陆寒对她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他有些想赶人的意思:“你找我有什么事?”
赵婉如既然进来了,哪是那么容易就被赶走的人,她自顾自地在陆寒旁边坐下。
一只手搭上陆寒的肩膀,就像是妻子挽住丈夫的手臂一样,大方得体地询问:“阿寒,这位是……?你不打算介绍一下吗?”
有些人不知为什么,注定就是天对的敌人,赵婉如也察觉到了面前这个小伙子跟陆寒的关系绝不简单。
她偷偷瞧着江禹迟,如此年轻,有活力。还长了一张妖孽的脸,能不勾人心魄么?
阿寒能不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么?
陆寒不动声色地抽开手,算是给足面子她了:“你不用跟他认识。”
这次轮到江禹迟开声了:“看来赵小姐很想认识我啊,我叫江禹迟,你好!”
看着陆寒明目张胆地护住他,赵婉如差点儿把自己那层妒忌心给表露出来,她狠狠的隐藏住,面笑肉不笑地跟江禹迟打招呼:“你好,我是阿寒的……”
江禹迟接住道:“前妻,这个我知道,陆寒跟我说过。”
陆寒也是你直呼的?
以陆寒的身份地位,外界的人大部分对他称呼为陆先生,也有人喊他寒爷、陆董事长、陆老板……,就是未有人敢直呼他姓名。
除了家人、长辈、朋友外,能够直呼他姓名的人寥寥无几,她数来数去也没几个人,难道他们真的是情人关系?
赵婉如想起自己从小就爱慕陆寒,好不容易在自己的精心设计下,通过家族联姻的名义与他结婚。
谁不想在结婚前的一天,陆寒来告诉她,他是同性恋,让她跟家里那边取消婚礼。
她不但没有取消婚礼,还将陆寒的事对家人隐瞒,照常跟他结婚,可想而知,她爱他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结婚的这几年来,表面上他们是标准的模范夫妻,实际上陆寒从来没碰过她,只要陆寒扮演着合格的丈夫身份,哪怕是假的,她都心满意足了。
后来,陆寒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受了很重的伤,性格脾气也变了很多,整个人消沉起来。
他谁也不见,谁也不理,让人拿着离婚书叫她签。
她不甘心,找到他,一次次的哀求,都毫无结果,她至今还记得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我们本就不该结婚,现在离了吧,别来烦我了,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过好下半生。”
陆寒,你当时不是说要一个人过好下半生吗?你骗我,还是说,你现在已经找到了陪伴你下半生的人了。
赵婉如回头看向陆寒,人还是这个人,只不过现在的陆寒容光焕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哪怕是残了,下半生都要靠着轮椅代步,也阻挡不住他全身散发出来耀眼的光芒。
他比以前更加的成熟稳重,更有男人味了,赵婉如的心怦怦直跳,这个男人永远只能是她拥有。
再看江禹迟,还是太年轻了,还不是她的对手,她根本没把他放进眼里。
她笑呵呵地道:“看来小江跟我们阿寒挺铁的呀,这些他都告诉你啊?”
江禹迟心想:是挺铁的,我们刚从床上下来,你说呢?
“告诉我了啊,赵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陆寒早就离婚了,什么你们的?现在你是你,他是他,早就分开了吧?”
赵婉如满面涨成一张猪肝脸,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江禹迟又说:“赵小姐,你应该也没吃午饭吧?秦叔,帮赵小姐加一双碗筷。”
秦叔应声过去在赵婉如面前添加了一双碗筷。
江禹迟得瑟,心机女就是心机女,演戏?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