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火眼金睛地看到地上还有几滴水渍留下的痕迹,他什么都明白了,估计是自家少爷故意支开江少的理由而已,看着江少爷还在到处找人,他给了建议:“江少爷,不如我们回房间看看吧,说不定少爷先下去了。”
两人又折回到房间,果然见浴室的门是关着的,还上了锁,江禹迟敲门:“陆寒,你在干嘛?怎么锁门了啊?快开门。”
没一会儿,陆寒才从里面出来,江禹迟眼尖地发现他又换了一条裤子,这个人是有洁癖吗?一天之内都换了三条裤子了。
他蹲下来检查他的腿,他两条腿又静静地被放在轮椅踏板上,他问:“陆寒,你的腿刚刚为什么会动?还有你不是说没感觉吗?刚刚你好像很难受呢?”
这些问题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解释完的,陆寒只能忽悠他:“小迟,这都是常见的无意识反应,我以后会慢慢跟你解释。”
这时候,江禹迟的电话响了,是他家里老头子打过来的,让他今天晚上回去吃饭。
陆寒也大概猜到电话的内容,说道:“我让人送你回去,咱们电话再联系。”
送走江禹迟,陆寒才显出疲惫的姿态来,他吩咐秦叔把家庭医生叫过来,刚才换裤子的时候发现烫伤的位置脱皮发炎了。
第二天,陆寒果断发烧,这次的病情来势凶猛,连续高烧三天不退,直到第四天的早上,烧才完全退了下来,他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
生病这几天,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联系江禹迟,那小子好像人间蒸发似的,一个电话都没给他。
陆寒瞧着手机通讯录里写着“宝宝”的备注,想了想,自己都三十多岁的人,还想着跟那孩子计较什么,于是拨打了过去,对方很快接听:“喂?陆寒……”
“我怎么感觉你这么累啊?还记得我啊?”
“能不累吗?我这几天都在替我家老爷子跑进跑出的,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奋学习了?不错。”
“陆寒,我们家要完了,我听老爷子说,我们公司的资金链断了,所有银行都不愿意贷款给我们公司,之前合作开的客户宁愿赔偿违约金也要取消合作,更别说是去开拓新客户了,老爷子说了,我们家会面临破产的可能。”
“小迟,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找我?”
“我不想总是给你惹麻烦,再说了,这是我们家的事,你没义务一定要帮忙。”
“傻瓜,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别想太多,会没事的,这么多天没休息好,你快睡会吧。”
挂了电话,陆寒才让人查这件事,还真的是如江禹迟说的一样,江家会面临破产的可能。
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如果事情还是没能得到解决,一个月之后,江家必定破产。
陆寒两指有规律地敲打桌台,问一旁的秦叔:“赵家那边还是一直没有动静吗?”
“没有,这些天都很规矩。”
“这件事一定是赵婉如做的,只不过我们查不到她的蛛丝马迹,这一回她倒是学聪明了,懂得避嫌了。”
“那少爷,我们要怎么做?”
“先帮江家度过危机,以后有的是机会找她算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