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学会游泳的时候,江禹迟还经常带着救生圈下水玩,一个1.8米的高个子男孩,带着个救生圈,别提多别扭,多幼稚了。
等到他熟练了,也拉着陆寒一起下水游泳,两个人在水里游玩,在水里戏水。
这天,江禹迟一大早起来就不见陆寒了,问秦叔后才知道,他在健身房里训练。
江禹迟很快就来到了健身房,看见陆寒双手握着助行拐杖的站立练习,又再次见到了他站立起来的样子。
他来到陆寒身边,问他:“这样练习能站着吗?或者是还能走几步吗?”
陆寒说:“不行。”
江禹迟走到陆寒前面:“不行你还练来干嘛?不是多此一举么?”
陆寒和他面对面站着,他保持着长时间的直立,瞧着他稳稳踩着地面的双脚,这么一看过去,跟正常人无两样。
两个人的身高也显了出来,陆寒比江禹迟还要高一些,江禹迟忽然就沉默了。
他悄悄抬头打量了陆寒,胸膛里一阵激烈的心脏猛撞击,一时间感动说不出话来了。
陆寒全把江禹迟的情绪收入眼中,语气带着温柔:“虽然不能有更好的进步,但练习还是要的。”
江禹迟贴近他鼻尖,两个人的鼻尖差点儿碰到,他说:“你挺高的嘛。”
陆寒笑道:“怎么?不服啊?”
江禹迟温热的鼻息喷在陆寒脸上,他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吻住陆寒,贪婪地将他的体温占为己有。
陆寒迎接着他的吻,忘情地和他纠缠在一起,两人相互挑逗,深刻的情欲一即融发。
江禹迟一直很喜欢两个人的这个高度相抱相吻,以前他就经常拉他起来要求抱抱。
现在陆寒借助行器站立起来,让他有种错觉,那就是陆寒自己站着的错觉,因为不用他扶着,也不用他抱住,陆寒也是站着的。
江禹迟凭心说道:“陆寒,如果你能站起来就好了。”
陆寒的心头一紧,之前就是因为这个问题导致两个人的感情分歧,他看了一眼江禹迟的表情,知道他是无心而说,但自己也不知要怎么回应他。
他知道这个心愿是无法替他完成的,陆寒狠狠地吻住江禹迟,像是报复他给了自己一个难题,让自己烦恼了。
陆寒说:“难道我不能站起来了,你就不要我了?嗯?”
江禹迟抱住他的腰,略显强势的紧紧贴近他的身体,说道:“当然要,现在就要。”
紧接着,他疯狂的在陆寒唇间掠夺占据,一双大手不诚实的穿进陆寒腰部,肆无忌惮地游遍他全身。
江禹迟吻得痴情,跟陆寒从没试过两个人站着亲热,自己的两只手还能有空去到处探究。
让他忍不住倚在陆寒身上,最好陆寒能够抱住他,让他可以小鸟依人般靠进他怀里。
陆寒下半身本来就无力,现在站立的时间又太久了,两条手臂开始轻微颤抖,支撑不住。
他焦急地说:“小迟,你别靠在我身上,我站不住。”
江禹迟才反应过来,离开他身上,乖乖的站在他旁边。
陆寒此时一动不敢动,额头冒出细小的汗珠,他说:“别看着,快抱着我,我要摔了。”
江禹迟连忙抱住他:“有我在,你摔不了。”
陆寒干脆松开助行器的两只手,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江禹迟身上。
江禹迟把他抱回轮椅上坐好,推着轮椅往电梯边走:“今天不练了,我们去逛街。”
陆寒说:“你不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江禹迟邪魅一笑:“我有办法。”
两个人吃了饭,江禹迟便驾车带着陆寒出去玩。
他今天全副武装,戴着口罩,戴上墨镜,包得像个见不得光的僵尸似的。
即使是这样,在公众场所,他们也不敢太过亲密,更加不敢拉手。
江禹迟推着轮椅,一边走着一边同陆聊天,两个人在商场里特别显眼,主要是陆寒的轮椅太引人注目了。
陆寒也戴着口罩,他说:“把你墨镜给摘了。”
江禹迟问:“为什么?”
“你不觉得很多看着我们?”
“那是看着你,他们没见过这么年轻,这么帅气的人坐轮椅,所以好奇。”
“你戴个墨镜,人家以为你是瞎子,我坐轮椅就算了,后面还带着个看不见的人,别人是看我们多惨啊。”
江禹迟把墨镜取下,看着那些忍不住多看他们两眼的人:“操,还真把我当瞎子去了。”
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出来玩,还是在名城,带着点神秘又刺激的味道。
江禹迟的这个年纪最喜欢玩了,他带着陆寒去他平时常去的游戏机室打游戏,陆寒由着他胡闹,他开心就好。
游戏机室里全是一群刚成年的小青年,甚至还有初中生、高中生的孩子过来玩。
陆寒与这里格格不入,他尴尬地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玩。
忽然,又走进来了几个年轻的小青年,一进来看见正在玩得起兴的江禹迟,其中一个小青年叫起来:“我们江少也在啊。”
一群人过去打招呼:“禹迟一个人来吗?你的死党邹于他们呢?”
江禹迟看了一眼这些人,都很熟,是他们经常约在一起出来玩的人。
他又将视线投入到游戏中,一边说:“邹于他们没来。”
有人说:“你怎么一个人来啊?多没意思啊。”
突然有人笑了出来:“你们看,那边的人坐着轮椅都要过来玩游戏呢。”
江禹迟说:“他是我朋友,跟我一起来的,我玩了这盘就不玩了,给你们玩。”
众人惊讶,有人大胆问:“你不是讨厌残疾人么?怎么还交上朋友了啊?”
江禹迟说:“那是以前自己不懂事,残缺怎么了?又不影响我交朋友。”
江禹迟打完游戏后,和他朋友打了招呼,便推着轮椅同陆寒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