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见过陆寒,唯有江姑姑是第一次见面。
她从来没想过,她脑里想象的陆先生会是这般英俊出色的年轻人。
江姑姑早就听她哥说过陆先生的家世丰厚,她一直认为,有地位、有权势的男人,怎么也会去都四十几、五十岁的年纪了吧,也就是她脑海里的残疾老男人。
再瞧眼前轮椅上高深莫测的陆先生,是哪样的顶级豪门才会养出如此气质不凡的男人?让他坐在轮椅上也能如此骄傲自满。
江老爷子担心妹妹说话过于冲动,得罪了这端大佛,江家的企业生死全凭人家一句话的事。
外界传闻,陆先生自从车祸醒来,得知自己要终生坐在轮椅上之后,对谁都没同情心,手段也比以往更加心狠手辣,性格古怪,阴晴不定。
听闻,某某企业的老董,凭着自己是长辈,指责陆先生处事方式冷漠无情,目中无人。
没过几天,这家企业一夜之间宣布破产,名城谁人不知这是陆先生的手笔?有谁敢多说一个字?这手段过于残忍,全然不给人留下活口啊。
后来的人才知道,别说是谁了,陆先生连陆家的本家亲戚都不给面子。
有一次陆先生的亲戚过来要见他,他不想待见,直接让保安给轰了出去。
虽然江老爷子不想让自己儿子跟陆先生再有瓜葛。但是,现在陆先生都亲自登门来了,他敢把人赶出去吗?他敢不待见人吗?他敢吗?
他不敢,他老妹敢啊。
虽然陆先生的容貌出众、气势不凡,但又能怎么样?他是个男人,难道就要让她的侄子娶这个男人回家吗?
江姑姑始终认为这种不俗不雅的关系是会遭世人唾骂的,是不被人接受的。
无论这个男人多优秀都好,她也不同意、不接受这两个人的感情。
她缓缓来到陆寒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陆寒,冷冷道:“你就是陆先生?”
陆寒的声音比江姑姑的更冷,他说:“我是,看来江女士对陆某存有很大的意见啊。”
江姑姑厉声说:“陆先生,你还敢追到我们江家来,难道你不知道我们都反对你和禹迟的感情吗?
陆寒的脸色极其难看,他说:“我能在这里,自然是有让我在这里的人。”
江姑姑的脸都绿了,他转头对江老爷子说:“哥,你看到没有?你为什么开门让他进来。”
江老爷子早就被自己老妹的举动吓破了胆,她这是故意要害江家不成?你这样来得罪陆先生,不怕死吗?
他立即笑呵呵地向陆先生赔罪道:“陆先生,我这个妹妹长期在国外生活,就是个家庭主妇,说话没什么技术含量,还望陆先生能够包容包容啊。”
江姑姑没想到自己的哥哥在这个陆先生面前是这个姿势的,全程得看陆先生的脸色做人啊。
这陆先生再怎么有钱、有地位,说白了,就是一个不能走路的残疾人,有什么好比他低人一等的?他有什么好怕的?
江姑姑一甩脸色,如同街道的泼妇,指着陆寒破口大骂:“哥,你看看他,不就是一个不能走路的残废而已,你这么怕他干嘛?难道你要同意禹迟和他在一起吗?”
江老爷子一巴掌甩过去,喝道:“紫颜,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已经嫁出去了。嫁出去的人,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以后,禹迟的事你别管了。”
江姑姑没想到从小疼爱自己的哥哥会打她,她愤愤不平地说:“哥,我这是为江家着想,难道你要江家忍辱负重,绝子绝孙吗?”
江老爷子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他这是在救江家,整个名城,敢这样在陆先生面前说这种话的人没有一个了,就他这白痴不要命的老妹敢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