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迟额头渗出一层薄汗,后脊梁的汗水像流淌在车窗上的水珠,累得他气喘吁吁。
陆寒握住他手臂,说道:“瞧你累坏了吧?要不就休息一会?”
江禹迟不服软,干这种事怎么可以认怂的,他小声说道:“谁说我不行的,我怕你疼,怕你的腿又抖,所以才会对你这么温柔的。”
陆寒脸上旋出红晕:“真乖。”
江禹迟没一会又关心地问:“陆寒,如果你疼了,难受了,一定要告诉我。”
陆寒脸上的汗水淋漓,却无比平静,他说:“其实,这点疼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是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太过刺激而已,刚出车祸那会,那种疼痛才叫人无法忍受,比这种疼要疼上百倍不止。”
陆寒的话让江禹迟心口颤抖,一阵心痛,泪水啪嗒啪嗒的滴在陆寒的背上。
他喉咙哽咽,心里无比难受,低头深深的吻在陆寒那软软无力的腿上,庄重而虔诚。
陆寒察觉到江禹迟的情绪变化,抬头看到这小子在自己的腿上又亲又吻的,脸上的泪像雨水似的流个不停。
他知道肯定是刚才自己的话让这小子有所感触了,所以才会为自己伤心难过。
陆寒让自己撑坐起来,伸手叫道:“小迟过来。”
江禹迟一头扎进他怀里,抱住陆寒,脸深深地埋在他胸口,鼻子发酸,忘情地吻住他。
陆寒的母指擦干他脸上的泪,说道:“别哭,已经过去了。”
江禹迟的心里针扎似的难受,心想,刚出车祸那时得多疼啊,好好的腿连路都走不了啊,得有多强的承受能力才能挺过来啊,换成自己肯定受不了。
他微微抬头看着陆寒,他成熟稳重、强大又宽容,坚强不屈的精神,足以抵挡各种风雨挫折。
即便腿部受伤,需要以轮椅代步,他也没有半点消极的心。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仿佛在告诉世界,他不会被任何困难所打败。
陆寒的决心如同钢铁般坚硬,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险,他都能勇往直前。他的毅力如同长城般坚固,无论遭遇多少挫折,他都能屹立不倒。
江禹迟静静依靠在他身上,心满意足。
两个人回到陆氏山庄,别墅里来了稀客,已等候陆寒多时。
来人正是赵婉如的一家三口,两位长辈看到同陆寒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两位老人一眼便认出了江禹迟,脸色顿时不好了。
老人家总认为江禹迟三观不正,上次还当着众人的面去亲一个男的,可把老人家的思想都给扭曲了。
现在看见陆寒跟小伙子走得近,怕他把自己准女婿给带坏了,赵伯母便上前道:“小寒回来了?你跟这小伙子是朋友吗?”
江禹迟推着轮椅走进别墅,随意地倒了杯水喝。
赵伯母本来对江禹迟这个人就没存在好感,现在见他这么没礼貌,就更加的反感他了。
陆寒没回答她的话,问道:“赵伯父、赵伯母,两位亲自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还是赵伯父懂得大局为重,他说:“哎呦,小寒啊,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吗?现在你的父母也不在了,我跟你赵伯母也算是你的半个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