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莎,今天晚上我约了欧盟区的最新开的餐厅,他家的人气很高,是一位国际上很有名气大厨作为主厨。”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坐在一张工学椅上,拿着一把梳子对着一面小镜子给自己梳着头发。
“诶呀,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吃个饭。”
“对了你能不能吃冰的?”
“啊,没什么,我只问一下,好提前定好甜点,冰激凌怎么样?细腻的抹茶香草口味。”
“可以啊,那行,我给你定最好的。”
“没有,没有,最近赚了一点小钱。”
男人还在吹牛,罗杰推开了大门,看了一眼男人,男人举起手指做了一个嘘声手势。
罗杰做了一个手势,表示货到了。
男人回了一个ok手势。
罗杰点头,直接退了出去。
男人嘴角翘起,靠在椅子上,手指随意敲了敲。
“好了,我这里来活了,先挂了,晚上再说,到点我去接你。”
电话挂断,男人拿起一双手套,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
罗杰靠在门边,饶有兴趣的打趣:“汉克,约到了?”
汉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洗到发旧的大褂,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然后咳嗽了一声,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约到了。今天晚上。”
说着他的脸上带上了古怪的笑容。
罗杰回忆了一下:“你追了夏莎发半年了吧,你终于成功了啊。”
汉克笑了笑,然后表情整顿了一下控制了自己的表情:“今天送来了几个?”
罗杰抽出一根烟,点燃以后,把自己的表情藏在烟雾之后:“七个倒霉蛋。”
“有价值的只有一个。”
汉克看了一眼罗杰,摇了摇头:“你又心软了。”
“我的朋友,你本来不应该混成这样的。”
罗杰笑了笑:“我乐意。”
汉克摇了摇头,为自己的朋友默哀:“然后呢那个例外是什么情况?”
罗杰脖子抬了抬:“那边第一个。”
汉克走了过去,拉开了裹尸袋,里面躺着一个之前那位自称小田的“客人”。
汉克鼻子动了动:“又没用麻痹剂?”
罗杰没有回答,转而继续说道:“一个没有进行肉体改造的白羊。”
“啧,你们这样省麻痹剂。”
汉克伸手按在“客人”的脖子上,感受着对方那平静的脉搏,然后点了点头:“脉搏正常没有苏醒的样子。”
罗杰弹了弹烟灰:“那不就得了。”
说完,罗杰把一个交接表递给了汉克,汉克从自己胸口的口袋拿出笔,在上面随意签了一串看不懂的名字。
罗杰把文件折叠以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那成,我这就走了。”
“记得,把麻痹剂的钱给我一份。”
罗杰推开了门,手随意的甩了甩。
汉克没好气的提高了音量:“平分啊。”
汉克看到罗杰彻底离开,摇了摇头,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双全新的口罩戴在脸上。
“开始。”
汉克伸手一弹,一首劲爆的重金属响起,汉克拿起自己最喜欢的手术刀,跟随着音乐节奏上下挥了挥。
汉克扭过头,把所有的裹尸袋一个个拉开。
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倒霉蛋,汉克无奈的摇头叹息。
都是路边的流浪汉,每一个都是面黄肌瘦的样子。
这样的人器官改造成义体能值多少钱?
怪不得罗杰这样说。
这段时间,那帮樱岛人需求越来越大,而哪里有那么多合适的材料给他们实验?
甚至这么长的时间只有一个女人符合他们得标准。
而且除了符合标准的,只要头部和肉体,不需要器官,鬼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尤其是这段时间,汉默老爷子封锁了所有的航路,相当于断掉了走私的路线。
所以他们就盯上了黎明城里面的流浪汉。
这几天,经过他手的白羊都已经达到了将近三位数。
那么大基数的需求,难以想象他们在干什么。
汉克放空大脑犹豫了许久。
最后决定从那个最好的白羊开始。
汉克拿出了一根针管,针筒抽出一管鲜血。
汉克看了一眼针管里面的鲜血。
鲜红。
汉克弹了一下,把针管抬起,透过灯光,隐约能看到莹白色的光。
汉克把针管里面的液体放进一旁的仪器,低头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下:“有”
汉克一个个抽了过去,里面最可能的是一个流浪汉。
只不过身体已经换了很多的义体。
身上布满了枪伤。
血液里还有某些结晶状的成分。
只不过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很明显已经快死了。
汉克晃了晃血液,叹了一口气。
又是一个被成瘾药祸害的士兵,能从战场活下来,不是高手就是运气很好。
只可惜没能逃离嗨药的影响。
被掏药剂空财产以后没办法续供,又没钱维护义体,成为了一个流浪废人。
忽然,机器传出嗡鸣。
汉克走去点开了警示的系统。
看到弹出的数值,汉克身体猛的一僵。
源质活跃度达到了90%。
他那么久以来都没见过的数值。
这代表着这血液里流动的源质活跃度高到可怕。
是目前已知最符合对方要求的素材。
70%。
这是那帮樱岛人给出的标准。
而这90%确实是第一个被检测出来符合的对象。
对象,编号是一号。
那个来自樱岛的白羊!?
可惜了,这具身体要完整的送到樱岛人那边了,那些多余的器官都不能动,收入又要少上一笔。
床上,那个客人忽然大口呼吸,睁开了眼睛。
他就是陈铭。
花了一天盯梢之后想出的潜行方案。
就是作为商品被人完完整整的送进来。
原本他还想再等等,可是那个仪器的响声,让他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眼睛的余光看到那个医生正在寻找某种药品,陈铭走闭上了眼睛,放大了听觉,仔细的听着对方的步伐。
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鼓动胸腹,胸腔之中心脏开始加速,最后诡异的力量从心脏勃发,沿着血液开始在身体流动。
在脚步停在他跟前的那一刻,他睁开了眼睛对上了正在给针管排空气的医生,四目相对,医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