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药师看了一眼营养舱上快速消耗的营养液,然后吓了一跳。
“每分钟消耗浓度将近3%,基因激活原液也在他的体内激烈的反应着。”
“他的体内〖白虎〗已经在疯狂的反应了。发生了什么?”
随着药师的喃喃自语,一旁的莫铉两步上前,皱起了眉头:“怎么了?他体内的那个东西暴动了?”
药师略微犹豫,还是摇了摇头:“从数据上来看,并不像。”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药师加大了供给的用量,最后眯上了眼睛,开始仔细的分析极具变化的数据。
————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陈铭思考了一会,决定提出自己的疑问,向这位神下第一人寻求帮助。
毕竟对方能够自称为最接近神的男人,知道的东西肯定远超过他。
杜姆点了点头,很淡定的点了点头。
陈铭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刚想开口,没想到杜姆直接摇头:“很抱歉,不行。”
“理论上现在的我只是锁死在血液之中的思念体。”
“我并不能帮你杀死我的邻居。”
“他在这里的……权限!对,权限,并不下于我。”
陈铭眉头皱了起来。
最后叹了一口长气。
看来没办法,他还是得和米尼.陈和谐相处。
“其实你没有必要在意他,他和我的情况类似,只不过我是一段记忆,他是一个完整的复制灵魂。”
“我的这滴血会帮助你,锁死一切的不良因素。”
“况且你和他算是一体双生。”
“甚至今后他还会在某些时候帮助你度过难关。”
“你需要他,他也需要你,没错对吧。”
陈铭眉心皱成一团,下意识的否决:“我不需要他。”
“你确定吗?在你的记忆之中他至少救了你三次。”
杜姆手指微微抬起,一个个画面如同气泡一样飘起,陈铭皱着眉头看了过去,最后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米尼.陈满打满算已经帮了他第三次。
不说别的,这三次确实都是紧要关头救命的大事。
可是身体之中藏着一个别人的灵魂,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件相当膈应的事情。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身体里面藏着另一个人。
更何况你很明显知道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并且在贪图着什么。
甚至这个人在某种程度上和你还是敌对的仇人,这种膈应的感觉就会更加严重起来。
“不必要太过于担心。”
杜姆摇了摇头,杜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只眼睛之中金色的光芒异常的耀眼,那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神圣火焰:“在命定的历程之中,你们之间注定是勾连在一起的。”
“在我能够看到的那些很局限的未来之中,你和他又或者说他们,是相互勾连的。”
陈铭对上了杜姆的眼睛,瞬间意识就被吸了进去,他看到了时间的长河,和无边的未来,还有最可怕的终末。
最终他看到了独属于杜姆的人生历程。
一出生就因为独属于西利维尔的传统被恭迎上了传说之中的家主之位,成为了传说之中注定带领西利维尔家族崛起的命定之人。
八岁时教廷的大主教第一次遇见杜姆.西利维尔,就感受到了无尽的潜力。
称呼他是堪比圣子的神圣之人。
在启迪之中,杜姆甚至一次性觉醒了独属于神明领域的奇迹。
可以看到命运的眼睛,可以躲避尘世之物的肉体,被世界爱恋的命运,甚至还有最棘手的可以直接干涉世界运转的力量。
那可是即使是至高神明都无法触碰的力量。
最接近神的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是他实打实拥有的奇迹所代表的力量。
并且这里所指的可是那位至高的唯一神——圣主上帝。
单从位格而言杜姆存在的本身就已经是整个尘世的承受范围的极限。
当世圣人不外如是。
可以这样说只要他身处于世界之上,即使只是勾动手指,都可以影响世界本身的运转。
某些神域的至高神都不能和他对抗的怪物。
上一个拥有这样位格的还是圣人转世的释迦牟尼。
杜姆.西利维尔一路平安顺遂的成长,直到12岁。
杜姆遇到了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
爱莎。
那是一个明媚的早晨,伴随着马车的铃声,杜姆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命中注定的女人。
伴随着晨露的潮湿气味,还有路边的荆棘和野蔷薇的香味,当时的爱莎16岁,刚从教廷附属的修女学院来到西利维尔庄园。
那是大主教推荐过来的家庭教师。
杜姆隔着窗户骂骂咧咧。
也是杜姆.西利维尔这辈子第一次吐露出骂人的词汇。
“该死的老头子。”
没错那是对大主教的辱骂,作为横跨整个大陆板块的巨大教会的高层。
大主教想做的事情可以说一定就能办到。
更何况只是寻找了一个女人。
没错,作为杜姆.西利维尔这辈子的伴侣,杜姆早就已经知晓了这件事,而大主教也通过某种方法,也知道了这件事。
原本他们之间的缘分应该是杜姆18岁,在大学之中遇到了作为大学讲师的爱莎。
然后两个人坠入爱河。
结果却是大主教这个老头子提前了六年,就把爱莎送到了杜姆的身边。
甚至把爱莎培养成了一个坚定的天主教徒。
原本应该是坚定不移的科学唯物主义者的爱莎,变成了上帝的使徒。
让人不由得两眼一黑。
这手段是真的黑啊。
然后就是漫长的接触直到水到渠成。
18岁,前往皇家学院就学的杜姆在第二学期,就在学院的广场上和还是成为了老师的爱莎求了婚。
而爱莎也答应了他,成为了他的未婚妻。
三年后,正好在杜姆20岁时,他成功的拿到了皇家学院的毕业证。
也就在那年他碰到了那个男人。
金先生。
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叫金先生。
穿着灰色的礼服,手里拿着一根手杖。
标准的东方面孔,都说西方人对东方人会有面痴,但是在这位金先生的身上,却不会让人有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