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廉晁疑惑的看向荼姚。

“有干净的衣衫吗？”荼姚指着衣衫上的污渍，和衣服腰腹处的血渍，很是为难，如果可以，真的不想穿脏衣服。

廉晁一顿，“这里只有我的衣服。”

荼姚松了一口气，有干净的衣服就行，是谁的无所谓，“可以借我穿一件吗？”

“可以。”廉晁沉默一瞬，最终还是来到衣柜旁拿出一件红衣，这件衣服还是荼姚所赠，自己只在当初出征之前去见她的那一面穿过一次，廉晁将衣服放至桌上。

“我先出去。”廉晁转身走出门外，将房门紧紧关上。

荼姚目送他离开，在阳光的照射下，还能够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门外。

红色的衣服？荼姚疑惑的看向门外的身影，可真不像是这人会喜欢的颜色。不过，倒是很符合自己的喜好。

荼姚穿上衣衫，看着长长的下摆有些烦闷，灵力化剑，将下摆割去，看着刚刚到脚腕的长衫，这次看着顺眼了。

荼姚将衣袖挽起，将割掉的布料撕成长条，当做束缚在手腕间将衣袖绑起来，轻轻挥动手臂，还行，行动也挺方便的。

廉晁听到屋内衣物破裂的声音，瞬间知道了荼姚的动作，以前荼姚穿自己的衣服时，也爱将长长的下摆当做束缚，在手腕绑起来，还美其名曰，不要浪费。

想起往事，一抹笑意爬上眉梢，廉晁低头浅笑，眼神温柔的看向房门。

荼姚这时刚好推门，直面撞上目光，两人四目相对，那满眼的温柔将荼姚溺在里面，呆愣不动。

廉晁瞬间反应过来，撇过头来，看向不远处的竹林，那满眼的温柔消失，荼姚有些失落，上前一步，站到廉晁身侧。

“多谢你的衣服。”

“不必言谢，这本就是你送我的。”

“我的眼光真好。”荼姚闻言眼睛一亮，看着衣袖上精美的花纹，赞叹不已。

“既然我会送你衣服，那我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看着荼姚期待的目光，廉晁心中酸涩，“很好。”岂止是很好……

“那你知道我的家人吗？”

“你的父母，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廉晁迟钝片刻，说道。

荼姚的神色一变，失落的问道，“这样啊，那，我还有其他家人吗？”

“没，没有了。”廉晁低着头，不敢去看向荼姚的目光，扶着栏杆扶手，双手用力，额头处的青筋爆出，极力忍耐着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