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花楼不是吃喝玩乐,而是在发呆皱眉……不解风情。”
众莺燕见少年这般子砸生意,管他模样生的再如此讨喜,直接跑去老鸨举报。
最后游竹染在老鸨的威胁下,“狼狈”从花楼里被赶而逃,走时她还回头望了对面厢房。
心里轻叹:哎,摊上事了。
她第二次进花楼,不是再睹风光,而是去找东西——
那只金簪。
人倒霉时,喝凉水都能塞牙缝。游竹染对于她丢东西的行为懊悔不已。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金簪,每个宫里只有一等宫女才有,象征着地位。
它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金簪会刻下所赐之人,并留名归属于哪个宫。这无疑是对自己,拆穿伪装身份的有力证据。
游竹染丢了魂,不敢回宫。
闯祸的孩子不敢回家,惧怕母亲的责罚。
金簪下落不明,她现在每走一步,犹如电击,腿在抖,脚底麻。
“BBQ了。这辈子没对自己这么无语过……”
偌大的庆国,簪子又会落入谁手,位于何地?
正当游竹染神情沮丧,失魂游于街上时,有一声音唤她:
“公子请留步。”
游竹染本是女子,对于“公子”之称,本就不敏感。
于是她一直往前走,未理会声音主人的话。
“!”
“诶……”
游竹染突然停住,眼前一抹黑映入眼帘,抬头一看,来人身着普通官服,身材高大,方形布巾帽。
她当时脑子里突然就想到这装扮,和衙门官员很像。
她干坏事儿了?
男人眼神凶狠,沉着脸,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公子,主人有请。”
游竹染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的亲娘嘞,您瞧瞧,这是请人的态度咩?
长的这么凶,说话还这样子,不会找个好点的人传话……
被他吓跑的人肯定不少。
游竹染无辜眨巴眼,面对这高大之躯所带来的压迫感,默默后退两步。活动一圈脖颈,重新抬头,微微仰着,道:“我不认识你。”
所以,我以何理由,和一位素未相识的人同去?
“……”男人无神色,好似已知晓任务的不简单之处。
也许只要将此人把柄说出,事情也许会好很多。
他眯着细小精明的双眼,嘴唇蠕动着,缓缓将那两个字说出:
“金——簪。”
“……!”游竹染听完,心中一紧。
“公子,有请。”
她面上虽是平常模样,内心却慌得一批。她瞳孔微缩,嘴唇轻抿,一路上沉默跟在男人身后。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个较为偏僻之地,男子带着游竹染到一间普通客栈的客房。
在她进入房间后,男人先行游竹染几步穿过屏风,游竹染在屏风瞥见一人影。
男人未说多久,从屏风出,径直走过游竹染身旁关门而出。
房门“哐啷”一声,房内寂静无声。
游竹染隔着屏风问道:“听闻阁下拾到布某一件珍贵之物,特前来道谢。
还请阁下物归原主。”
少年说话不卑不亢,恭敬有礼,让人实在找不到弱点。
游竹染心想,她讲话说到这,如若他不还,便是他不对了。
“……”
她在屏风外干站了好一会儿,疑惑走上前问道:
“阁下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