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烧毁弟弟给侍女的信件？

在紧急情况下游竹染只能想淑妃，应该是另有他意。于是便解释道：“抱歉，许是其他原因，拒绝并非我本意。”

她说的含糊不清，也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回答。

“……”

秦有贤是个聪明人，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是时有时无，就像风中的烛火，飘摇不定。

他不想等了。

再等……可能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没有表明的心意，对方能知道自己一直喜欢着他/她吗？

秦有贤不想一厢情愿。

他的手放在桌上，食指拇指紧握住杯身，如谪仙一样俊朗的面容诚恳道：“我心悦于你。”

“阿染，……小时候初见你，闲暇时与你……直到家里变故，我出去闯荡江湖，这几年，还是发现，心里还是有你的位置。”

秦有贤故作轻松，给自己倒了杯茶，却没发现，明明杯口那么大的杯子，自己却倒歪了，洒在手上。

只是这个小动作游竹染未注意到，毕竟她震惊于两个人的关系而无暇顾及。

这个原主和秦有贤是双向暗恋啊！

他稳了稳心神，即使涉世已深的他在自己喜欢已久的人面前告白，还是显得有些滑稽。

“情根一旦种下，便很难拔。有贤不愿意再深藏情意，现在有机会了更要争取。……我不看重名利和身份贵贱，只心悦你这个人。”

秦有贤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不嫌弃自己低贱的身份，又钟情于自己多年，在古代有哪个女子对这种人不动心。

可她不是古人。思想比他们要开放要广得多。

所以游竹染擅自做了决定，帮原主考验秦有贤到底可以多重情。

她说了一个笑话。

巨大的“笑话”。

游竹染抿一口清茶，指尖无意敲打桌面，长睫扑闪几下，抬眼似无心之人问他：

“那我是秦公子的夫人，还是侍妾呢？”

是的。她很直接，她不想拐弯抹角听这个男人哄骗自己迂回的话术。

“！”秦有贤原本一脸认真突然变得震惊起来。他眼睛微瞪大不可思议看着游竹染，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游竹染不知他眼里的震惊，是因为自己的话太大胆被吓住，还是因为觉得自己这种身份，还敢要求自己当夫人的自信，而吃惊。

她希望秦有贤是前者。

秦有贤深思了一会儿，好像这个问题对他来讲是很严谨的问题。不过这是正常的，如果秦有贤果断肯定，游竹染是不会信他所说的话的。

“阿染……我，可能会让你委身于我，不能当夫人了。”秦有贤说话断字停停顿顿，感觉有人在威胁他一般，他说完皱着秀眉惭愧地看着游竹染。

他伸出手，想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想把自己对她的真心告诉她。

……希望她能明白，位分并不能衡量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秦有贤握住游竹染的手，发现是冰凉的。

“……”游竹染盯着秦有贤正握住自己的手，内心五味杂陈。原来的“游竹染”死在宫里时，心里想的，就是嫁给秦有贤。

名分有了，但是现代人游竹染贪心。

她觉得原身可以更好。

……可是，在特定的空间，特定的时间，这个结果对“她”，已经是更好的了。

秦有贤见她不语，连忙说道：“阿染，我不会亏待你，我保证你的待遇不比夫人的要低。而且我只会娶你一个姨娘。”

“我不想让你当夫人，其实是怕别人说你的不是。……如果出身能决定，那就好了。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不受影响待在我身边。”

这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抱有的念想了。

秦有贤目光灼灼，满腹深情，游竹染内心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