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巫凌云被算计了,百里笙依然很淡定地和师兄下棋。
只要巫凌云没有面见皇上,发生任何事情,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巫凌云被婢女扶着,越走越偏僻。
感觉到头晕,身体也越来越热,自己的处境很不妙。
巫凌云故作镇定道:“我是巫族长老的女儿,而你只是个奴婢,这样帮着你的主子害我,可想过,一旦事发,你可还有活路?”
那婢女没有说话,只一味向前走。
本想如果能从这婢女口中问出幕后指使,便试着救这女子一命,但见婢女不为所动,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也不再强求。
偷偷把手伸进腰间挂着的荷包里,里面一只蝎子立刻上去蛰了巫凌云的无名指。
片刻,中了药的身体渐渐恢复力气,便将蝎子从荷包中放出。
巫凌云假装走不动路,崴了一脚,趁婢女分神扶她的时候,将蝎子放到她的后颈处。
果然,刚走两步,那婢女便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送上门啊,但凡你愿意给我透露一下你主子是谁,我也不至于用一一来对付你呀。”
巫凌云一脸惋惜,将手伸到婢女的手边,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蝎子从婢女的袖子里爬到巫凌云的手上。
巫凌云小心翼翼将蝎子收在荷包里,宝贝似的拍了拍荷包:“真乖,还好今天出门带了小一一。”
巫凌云给自己把了把脉,果然,一一只能解一部分的药,只能恢复体力,身体里还有春药,暂时只是压制,无解,除非找人欢好。
巫凌云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婢女,不明白自己一个刚来都城的医女,到底碍着谁了,要对她用这么狠的药。
这边百里笙和师兄弈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师弟最近棋艺长进不小。”
“不是我进步,是师兄你的心乱了。”
无为默然不语,从怀里拿出半块虎符,递给百里笙,“这是长公主近日交到我这里的,除了宫里的禁军侍卫,其他兵权已有大半在我们手中。只等找到传国玉玺,我们就可以收网了。”
百里笙接过虎符,“你在宫里行事要小心,巫族那边有我拖着,必不会让他们发现。师兄,等你报仇成功之后,你可有想过接下来要做什么?可要恢复身份?”
屋外突然刮起了大风,天色变化,眼看着似乎要下雨了。
无为看向窗外变化多端的天气,“一执一念一浮生,一悲一喜一枉然。待往事俱已,我亦会去寺里继续修行。”
“户部尚书刘家,前几天来向我示好了,刘家嫡女曾是你的未婚妻,自从你的死讯传来,也未再嫁,咱们动作颇多,皇上开始疑心了,你可要护着刘家?”
无为早已不记得刘家嫡女的模样儿了,只记得那是当年母亲看中的人,想到母亲,无为眼中划过一丝痛苦,“他们确实是当年我父王最亲密的一派,若能解官归故里,也可保住性命。”
百里笙点头,见时辰不早,想到孤零零在澄园等着自己的小通房,嘴角划过一丝温柔的笑意。
也懒得再在宫里待着,见师兄这里的糕点不错,吩咐杜海带上一盒,准备离开。
无为见本不爱吃糕点的小师弟临走还要带一盒,笑着打趣道:“师弟也有牵挂的人了。”
百里笙横了自家师兄一眼,正要嘲讽回去,却见长公主带着一个食盒,兴高采烈地朝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