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躺下继续入睡,百里笙却突然欺身上去,薄唇若即若离地在她唇边磨蹭,却不曾落到实处。
略带诱惑的哑声道:“那贴身男侍就尽职尽责,好好伺候一回圣女了。”
与此同时,他的手穿过被子落到她的腰际,微微用力,隔着薄薄的一层亵衣缓缓地游走。
他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抵达苏颜兮的肌肤,那样灼人,苏颜兮只觉得有个钩子将她的心都提了起来。
苏颜兮不由得微启双唇,呼吸渐渐急促,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百里笙和以前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以前两人举止亲密,但百里笙的搓揉直截了当,并没什么章法,和摸猫猫狗狗也差不多。
但是今夜很不一样,他仿佛有无穷的耐力,一边厮磨,一边推移,直到小腹。
男人的手仿佛带了魔力,所过之处似火烧灼,又如春风吹化寒冰。
微风卷起帐幔,摇曳的红帐外,烛焰渐低。
熄灭的一刹那,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婉转低回的轻叹。
百里笙几乎快要把持不住自己,用尽浑身的力气将双臂撑起,哑声道:“我去沐浴,你先睡。”
说着拉过裘被将她盖住,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翻身下床。
等百里笙走了以后,苏颜兮翻了个身,抱住被子,长长出了一口气。
百里笙那日跟那少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简直不敢细想。
百里笙方才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将青竹公子传授的密法用上一二,不想牛刀小试便初战告捷,心中自是十分震惊。
不过再往下他便没有什么把握了,青竹公子说过,女子身体的构造比男子精巧,若说女子温柔婉转如水,男子便是粗糙的泥土,并且关键感受因人而异,需要察言观色、体贴入微。
百里笙初出茅庐,自认没有那般手艺,不敢贸贸然去做,万一没发挥好将人惹怒了,下一回实在难以启齿。
而且只是这两三招,他自己已经搭进去半条命,再继续下去,他只怕招架不住。
一时又想起方才苏颜兮贝齿轻咬的模样儿,那声肖云鬼石谷的低吟仿佛萦绕在他耳畔,令他喉头发紧,心也鼓胀起来,简直要撑破胸膛。
百里笙在净室一边浸着凉水,一边默念心经,不知不觉待了大半个时辰,回到屋里一看,苏颜兮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百里笙轻手轻脚回到屏风外的小榻上,钻入被窝,万籁俱寂,春潮退去,惟余一种静谧的欢喜在悄悄流淌。
第二日一早,百里笙叫来杜海,命他给南风楼一个叫青竹公子的小倌儿送去了许多钱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