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兮左手拿着许愿牌，右手拿着笔，跟瑾书说说笑笑的时候，正要动笔去写。

忽然被一阵风卷起，苏颜兮下意识要逃，却被人紧紧扣在一个小巷子里。

“救……”苏颜兮动弹不得，想要喊救命，抬头一看，却是一双熟悉的眼睛。

她惊讶道，“百里笙？”

百里笙将她推到墙上，亲了上去。

苏颜兮不断挣扎，许愿牌掉落在地，手上沾了墨的笔也将他的衣袍染的乱七八糟。

百里笙只轻轻吮吸着她的唇。

“你放开我，百里笙--你放-唔---”

百里笙没放，反而将她控制的更紧，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靠近自己，另一只手将她的手紧紧按在墙上。

唇齿交缠之间，苏颜兮狠狠咬了下去，可是百里笙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铁锈味越来越浓，苏颜兮难以忍受这味道，微微张嘴想要呼吸，却被百里笙趁机而入。

苏颜兮只觉得眩晕，反抗的力量小了起来，百里笙也放松了一些。

苏颜兮趁这时间，拼尽全力，推开百里笙，反手就是一巴掌，“百里笙！你疯了！”

树影摩挲，只有微弱的光洒落进来，落在他的脸上，只能看到那双眼睛，落寞，执拗。

“是，我疯了。”

苏颜兮挣了挣手，百里笙放开了，却将她圈住在怀里。

“苏颜兮，我们成亲吧。”

在这平静的口吻里，苏颜兮竟然感觉到一丝祈求。

苏颜兮看着她的眼睛，“百里笙，你要和我成亲？”

“对，我们成亲吧。”

“百里笙，我不愿意。”

“那你怎样才肯成亲？”

暗巷幽深，苏颜兮倔强的看着他，就是不肯回答。

打破这一沉默的是一只传音符。

苏颜兮打开传音符，里面是瑾书着急的声音：“小狐狸，你在哪儿？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放……”苏颜兮话还没说完，联通传音符的灵力却突然被打断。

传音符也瞬间消失。

苏颜兮怒了，“你做什么？！”

百里笙静静看着她，“不许瑾书接近你。”

苏颜兮看着他藏在眼睛里的不安，忽然笑了，笑声甜腻，只觉得痛快，“百里笙，你自己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你凭什么命令我？你以为你是谁？情人？夫君？”苏颜兮眼含嘲讽，“还是夫侍？”

苏颜兮怎么也没想到，她还有将这些话还给他的时候，“这些话耳熟吗？大人？”

当话问出口的那一刻，苏颜兮才发现，她的心里是有怨的。

百里笙喉头微动，微微垂下了头，“熟悉。”

凡界的时候，她还是他的一个侍妾的时候，也曾这样问过她。

苏颜兮这一下，已经是满心畅快，这才发现被她忽略的事。

她头上的小鱼发簪，还有手里突然出现的新的夜明珠，一块新的许愿牌，还有刚刚在集市上她看了一眼却因手里买的太多，而没有买的糖葫芦……原先瑾书给买的，全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扔在了地上。

再看看百里笙衣襟前的酒渍，衣袍上被墨迹染的乌七八糟，他那么高傲爱干净的人，居然一直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