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不讲道理嘛!”
“可若对方不仅伤害了我,还伤害了我身边的人,伤害了我的同胞,我的国家。”
“我有什么资格替他们原谅呢?”
长孙皇后颔首:“是这么个道理。”
“爱情与报仇是两码事。”
她继续道:“就像茶水与糕点,虽说有那么些联系,可总归是不同的。”
“若因茶水好喝就强迫自己咽下难吃的糕点,那便没有道理了。”
“是也。”
李茵笑眯眯地:“且不知晓还好,若知晓对方是血海仇人还能爱上,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等疾病,便是歹毒至极。”
得有多凉薄,才能对血海深仇的敌人动心?
不说抗战那会儿,就她那会儿的小日子国人。
只是幻想下与一个旁观‘扭曲屠杀、731等历史事实’,默认‘建神厕、排核污水等烂事儿’的人恋爱,她就立即开始胸闷气短。
在李茵眼里,无动于衷者皆是凶手,不能因为体量太大就默认无罪。
岸上百姓涕泪连连,程处亮尉迟宝琳这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老程,俺以后要好好学打仗,练习那什么热武器战术。”
“俺也是!”
程处亮开口:“不能叫大唐娘子和亲去。”
“对,之前便不说了,以后……”
“哼!哪个敢提,俺们就削他!”
几个二代乱嚷嚷了一通,又想起自家阿耶。
“你们说,阿耶他们啥时候退……”
“啊呸呸呸!”秦怀道及时按住了程处亮的嘴巴,万一传到阿耶他们耳朵里,少不得挨一顿打。
“哎……”尉迟宝琳唉声叹气:“还是地盘太小,不说俺们,守约那小子不也死活建不了功吗?”
几个二代仔细想了想,遂颓丧不已。
军中没有他们的位置了啊!
至于政事上,那几个大佬如今身体倍儿棒,还有李庄主这么个特殊的存在,完全不需要担心身体,大家只需要嘎嘎干活就是了。
他们这些能去哪里建功立业呢?
台上的歌曲唱到了最后,萋萋大雪纷纷飘落,这个曾经强大的王朝,终究成了史书上的寥寥几笔。
这回七夕,李茵拿出了好多不一样的东西,不仅有传统的皮影戏、戏剧、杂耍这些演出,还有歌舞剧、小品、话剧等等,叫大家伙儿瞧得眼花缭乱。
一直到次日凌晨才堪堪谢幕。
有人正在兴头上,压根睡不着,便跟着朋友跑去平康坊吃酒。
李茵等人乘坐的花船早已离开,后续有三喜叔安排,无需她过多操心。
“义妹,和亲只是一种外交手段……”
“兄长。”李茵呷了口茶:“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我大唐如此多精兵良将,且如今还有手枪大炮等利器,何愁荡不平周边各国?”
“牺牲娘子来拉拢盟友,本就是虚假的和平。”
“义妹。”长孙皇后:“这几年那吐蕃的王异常嚣张,前些日子还托使者前来求娶我大唐公主。”
“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说什么求娶,不过是仗着唐朝周边外族多,且自认尚有几分一统吐蕃的本事,所以腆着脸来逼迫大唐嫁公主罢。
历史上老李一开始也没理会,可后来想要东征高句丽,还是用了和亲的办法安抚周边。
“嫂嫂,以后没人敢逼我大唐和亲。”
“允许他们年年上贡,便是天大的福分,那些贫瘠的周边小国,还没甚稀罕玩意儿能叫我们看上眼呢!”
李茵这话过于不讲道理,可李世民听的万分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