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寒又想起了他身上那股真龙之气，的确，若只是幻境中一个虚构的人物为什么会有真龙之气？

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毕竟术业有专攻，他对这些没有任何兴趣，自然也没怎么研究过。

但是，万物皆有源头。

凝雪寒原本是不想用那招的，因为那招是他九阶时才能使用的，而现在他只能使用八阶的实力，使用这招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至于代价是什么，他也不清楚，因为没有先例。

但是现在为了尽快结束，他闭上双眼，再度睁开时，那双暗金色的眸子熠熠生辉，光芒在他眼中闪现。

凝雪寒看向帝临，他是真实的，又将目光看向周围，是虚幻的，犹如无根之水。

但还真是奇怪，他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幻境之中有一个真实的人？莫非就是幕后之人？

可是凝雪寒想起来之前他踹帝临的那几脚，那反应不该是一个有修为之人，甚至手无缚鸡之力。

似乎除了抗揍一点，有些时候“脸变的快一点”就再无其他了。

总不可能是原本在人间当皇帝当的好好的，然后倒霉被人抓进来了吧？

人间之事他都没有了解过，有没有天启帝国他怎么知晓？

凝雪寒再次看向远处，他发现这个幻境很是庞大，仿佛没有边界。

不过其余人都在很接近的地方，只有他在这里。

看来是为了平衡，他的实力太强了，所以他被带到了这里，用帝临的真龙之力压制他。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能使用太多灵力的原因了。

而帝临则静静地看着那双已经成了灿金色的双眸，他不由自主地被其眼中的瑰丽所吸引，他有多久未见过这样璀璨的光景了。

脑中唯一与此可以比拟的是他那不知是真是假记忆中，他曾在某夜看过的星空。

那个时候，圆月高悬之上，而周围群星闪耀，银色的月光如轻纱般洒下，照亮大地。

之后他发现只有那一夜的星空能带给他如此震撼，而其他的，他却是再无所感。

与他的相处也是，他就像是那一夜中所带给他的震撼，若是他，说不定真的可以让他结束这个无尽的轮回。

凝雪寒对着帝临点头，“你是真实存在的”。

帝临见此轻轻嗤笑，他真的存在吗？虽还存疑，但是他却是信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但是这人应是属于那种不屑于撒谎之人。

而且就凭那之前毫不留情地踹自己的那几脚，这人也并不害怕他。

他甚至还隐约从这人身上隐约感知到了一股同类感，这人在外面肯定是位高权重之人，那一身浑然天成的尊贵气息，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遮掩住的。

“在你眼中，我是男是女？”，凝雪寒问出了他「在意」许久的问题。

“男的”。

“那你见过哪一个皇后是男子吗？”。

“见过，朕的皇后不就是吗？”，帝临歪歪头，用一种极其可爱的腔调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