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格外安静,这气氛令装晕的秦霜霜觉得胆寒。
门突然被推开,王不留手里拿着两个碗,面色越发显得黑了不少。
“王爷。”王不留看着几近窒息的杨继洲,眼底都是恨意,“的确都无毒。”
杨继洲心落了下来,果然,无人会发现的。
哪知道王不留下一刻便说出了,可瞬间结束他生命的一句话来,“漠北神医看过来,这两个方子相克,连服三日,便会心脏麻痹而死。”
穆承言的手反而松了,玩味的看着地上的杨继洲,计谋不过如此啊。
“杨大人,不想解释什么吗?”
杨继洲彻底没了想妄,这么多年,穆承言的为人他最清楚不过,就算告诉他答案自己也活不了,他索性不说话了,看着穆承言,像是期待着死亡一般,一脸的坚定。
“没想到杨大人还有点子骨气。”穆承言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叫醒了秦霜霜,原本昏迷不醒的人,此刻整了整衣衫,坐了站了起来。
秦霜霜是可爱又好看的,像是一只小白兔,清纯极了,那白嫩的小手,从杨继洲的药箱中,拿出几根金针,不慌不忙,便扎下去。
一阵酥麻之感忽然传遍全身,年近五十的杨继洲忽然有了异样的感觉,好像忽然回到了二十岁那年,迎娶自己妻子的时候,洞房花烛夜,两个年轻人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那种热烈而荒唐的感觉,令他至今难忘。
虽然他后来又纳过几房,可始终不如人生的第一次美妙。
此刻灼心的感觉好似一只猫爪,在他的身上的每一处抓挠着,原本疲软的身子亢奋了起来,这想要却得不到的感觉并不好,他的身子滚烫,汗水已浸湿了衣衫。
穆承言笑得发狂:“霜霜,本王竟不知,你这样调皮!”
秦霜霜知道,这几针下去,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才半个时辰,杨继洲已然皮肤灰白了下去。
穆承言这才又开了口:“杨大人?本王不多问,只要一个名字,便放你生路。”
“王爷,放过我又如何?”杨继洲大口喘着气,“那人又怎么会放过我呢?”
“看来,那人要挟了杨大人啊。”穆承言看着躺在地上,苦痛难耐的杨继洲,一杯水浇了上去,“那我们玩个游戏吧,让我猜猜是谁好不好?”
杨继洲身子仍旧滚烫,可体力已然不行了,瘫软得像一滩泥,面色苍白。双目乏神。秦霜霜有些不忍,轻轻拽了拽穆承言的衣袖,“王爷,再这样下去,怕,怕是不行了。”
秦霜霜怯怯的,眼里都是惧意,明明地上的还想害她,可她此刻偏偏看不得这人如此受罪。
穆承言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双眸,纤长的睫毛在掌心来回翻动,“霜霜怕了?那让不留带你出去吧,这屋子太脏,不适合你待着。”
穆承言就这样一边捂着秦霜霜的眼睛,一边拉着她走出了屋外。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边的乌云也散去了几分,微弱的阳光从缝隙间穿透,撒在院子里,竟有了彩虹。
“天晴了,霜霜,我们就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