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神,缓缓走到江策身边,“江哥哥,莫要生气,西南匪患,虽难,但不是无解,你此次前去,若能坐稳,日后入阁就有了十足的把握。”
“哼!你说的这些我岂能不知?”江策心情平缓了几分,拉过柳月儿的小手,又道:“西南换了多少人,哪一个做到了?我江策又不是神仙,我怎么做到?”
柳月儿自知若江策离开,这江家她再难容身,眼泪从眼角流下,“江哥哥,我与你一起去西南吧,我柳家在西南还有些人脉……”
江策冷笑,“人脉?如今大家皆对柳家避之不及,他们能帮我什么?”
柳月儿心寒,可如今的境遇由不得她人性,她将脸贴在江策的胸膛,“西南的人,我父亲当年在西南任职时,救过他们的命,你以为我父亲如何从西南一路提拔到京中?正是得他们相助。”
江策神色这才缓和,“他们是什么人?”
“西南一隅的匪帮。”
“什么!”江策一怔,“我要剿匪,他们是匪如何帮得了我?”
柳月儿起身从方匣中取出一枚铜牌,“江哥哥去西南后,去找一个姓于的马帮头子,他会帮你的,他可以教你如何剿匪,届时西南只剩他一家独大,你功劳有了,他地位有了,何乐而不为?”
江策心中激动,忙将人抱过,“还是月儿心思细腻,刚才是我不对……”
柳月儿的唇瓣慢慢被撬开,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江哥哥,小心,我肚里的孩子……”
“我会温柔一些……”
一夜的旖旎,崔婆子告诉李清薇时,气得不行,直说柳月儿是个狐媚子。
李清薇也不气恼,今日之后,这江家还有柳月儿的地位?那就是自己心慈手软了。
江策到底没同意柳月儿跟去西南,可他也担心自己不在,无人给柳月儿和腹中的孩子撑腰,他将府中库房的珍宝取出一些,交给柳月儿,又偷偷拿了李清薇嫁妆,塞给了柳月儿。
“江哥哥……”
“月儿,我不在家,若是李清薇克扣你用度,你便用这些钱,也算有个保障。”
柳月儿淡淡笑笑,江策到底心底是有她的,“江哥哥,西南路途遥远,你千万保重,我在家里等你。”
“好。”
崔婆子看着江策在东院依依惜别,气不打一处来,“夫人,这你都看得下去?”
李清薇摆摆手,“江郎一走,我倒要看看这家中谁还能给她做主。”
江策从东院出来,李清薇站在前厅,江策又是一副惜别的面孔,李清薇本就有些怀孕的反应,此刻看到他越发觉得恶心。
“小薇,我在,苦了你了。”
“江郎放心,家中有我操持,你安心上任便好。”
李清薇说着往屋外走去,江策也跟了上去,还要抱她,她身子一闪,面露羞涩,“江郎,街上人多,你这一路照顾好自己。”
江策点点头,起身坐上了马车。
看着远走的马车,李清薇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崔妈妈,去把李家的账房先生请来,咱们好好清点下嫁妆,江家家底薄,分清楚了好,贴嫁妆补贴家用的事,咱们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