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不懂,林鸢也虽然纯粹,但是这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他更不懂,盛骁那么精明的人,这次为什么会被这扰人的爱情困住。
他低头看了眼楼下,那两个女人已经离开了。
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秦灼心道:智者不入爱河,这辈子这种错他绝不会犯。
对面的女人冲他暧昧一笑,“秦律,我的案子,还要多劳您费心了。”
秦灼和她碰杯,“汪小姐等好消息吧。”
——
林鸢也和米夭夭说了自己怀孕的事儿,米夭夭又是开心又是难过,她非要拉着林鸢也去买孕妇用的东西,“安宝儿,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一定要重视,孕前期是很重要的。”
给她买了一堆孕妇该吃的补品,米夭夭这才放心下来,“去你家收拾东西吧。”
两人商量过后,林鸢也不能再和盛骁住在一起了,既然打算要离婚,就分得彻彻底底。
林鸢也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了,唯有盛骁给她买的那个钻戒和盛老爷子给的玉饰给他留了下来,想必这东西也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
想起之前别人说她手上的粉钻是真的,她还和盛骁炫耀说他买的假货太逼真了,现在看来,这原本就是价值不菲的宝贝吧。
自嘲地笑笑,林鸢也把钥匙留在玄关,关门离开。
盛骁开会的时候,左川急急忙忙进来,凑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盛骁霍地起身,吓了大家一跳,他二话不说直接从会上离开,留下一众高层面面相觑。
左川:“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三爷那着急的样子,想必是什么事关公司生存的大事吧。
保镖打电话说,林鸢也从家里搬走了,他们不敢阻拦。
盛骁开车回家的时候,家里已经人去楼空。
属于林鸢也的一切像是从未在这个屋子里出现过一样,她把她存在过的痕迹全都抹去了。
衣柜里仅剩下盛骁可怜的几件男装。
洗手间的盥洗台上,林鸢也随处乱放的皮筋,和她的瓶瓶罐罐也被带走了,就连情侣牙刷也只剩盛骁自己的,孤孤单单躺在牙杯里。
他倏然一挥,原本就不多的东西被他悉数挥到了地上,玻璃杯和地面发出激烈的碰撞,碎了一地。
碎片飞溅到他身上,手背被划破了一个口子。
鲜血流下来,原本不算大的伤口愣是看得触目惊心。
盛骁进了卧室,床头柜上整整齐齐放着他送她的戒指,和那套盛家孙媳妇该拥有的首饰,倒是被她完完整整留了下来。
盛骁跌坐在床上,看着昔日浓情蜜意的房间,此刻孤零零的剩他自己,他颓然地点了一支烟,揉着头发叹息。
左川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本该高高在上的盛三爷,此刻陷在沙发里,手里掐着的烟烟灰已经很长,掉落在他的西装裤上,盛骁都没有发现。
左川觉得,这一刻的三爷,竟然有些可怜。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爱情这苦,他要远离。
三爷这样的人都要被它折磨,他更是要避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