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厦子,我不能白吃你的,这样吧,外面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你也不容易。”
“行,到时候外面多少钱,我给你打个折,省的被出宫的太监给黑了钱。”小厦子知道自己的俸禄不高,也不敢打包票,只好采纳了福子的提议。
此刻他想起师傅的话,若是无权无财,连喜欢的人都跟着受苦。
“好兄弟。”陈旺福倒没有小厦子想的深,她跟小厦子相处就像以前跟好哥们一样,没有多少顾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赶紧回去吧,小心被你师傅抓到。”
小厦子讪讪一笑,摸了摸脑袋,向福子告别后,就从旁边的柱子边绕了回去。
陈旺福吁叹一口气,小厦子真够义气,交到这个兄弟算是交对了。
她转过身,看着周围没什么人,大着胆子来了一段类似《漫长的季节》里马龙德兰胜的舞蹈,一只手臂轻摆,一直手臂提着灯笼,身子一扭一扭的。
“扭胯、摆头、挺胸......”可惜缺少灵魂舞曲suprise,不然真可以和那位马队长battle一下,看看是马队长抡飞天,还是她福子能抡上天。
“哎,孤芳不自赏。”陈旺福戏精附体,像个武林高手一般,发出没有对手的叹息。
“咳咳......”一阵咳嗽打破周围的寂静。
【有人】,陈旺福心里一惊,古人就喜欢这样吗,老有人喜欢在暗处吓人。
“谁?出来,我看见你了。”
陈旺福缩着头,东张西望,可惜周围太暗了,尽管今晚的月色很好,只是周围的柱子、树木都能供人隐藏,一个人躲在后面还真发现不了。
她穿越后感官很灵敏,扫视着四周,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从暗处晃动,慢慢向她靠近。
【不会是刺客吧】
陈旺福又想起上次赈灾时的刺客袭击,可这里是宫里,侍卫防守森严,又不是金庸小说,哪有那么多刺客敢进宫行刺。再说附近就有许多侍卫,她叫一声,保管能让附近的人听见。
心里算着步子,她决定若是暗处的人距离有她十步之远,她就准备求救了。
“嗒嗒嗒......”
还好那人走在门廊那边,有月光洒下,陈旺福能看见那人穿着侍卫服,个头挺高,蜂腰猿背,一看就是长期锻炼的精干之士。
陈旺福轻吐一口气,将快要冒出嗓子眼的求救声咽了回去,既然是侍卫,那她没什么可怕的,生命安全得到保障。
等那人凑近到她的目光所及的范围,陈旺福右手提的灯笼往那人脸上一照,那人的相貌赫然出现在福子眼前。
“富恒!”
“嘘。”富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个子挺高,望向福子需要半低着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冰冰地道:“宫里有规定,宫女跟太监不能私通,刚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
陈旺福本来还想着这人会说什么,虽然上次这人救了自己,可想到那一摔,顿时就没什么好感,而且这人说出的话也很恶心,什么叫私通?
“你在胡扯什么,我没有跟谁私通,别看到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就是私通,那现在我跟你在一起也是私通吗?”陈旺福用手撩了一下鬓角的发丝,刚才跳舞时,垂在耳边的发丝有些乱了,挡住了她恶狠狠的目光。
富恒冷冰冰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有些尴尬地道:“我只是提醒你,宫规森严,别到时候不小心被别人发现而受罚。”
“别说我没有跟谁私通,就是私通被发现也不管你富恒大人的事情。”陈旺福丢下这句话,提着灯笼绕过对方在接近对方身体的时候,用脚后跟猛踩了一下富恒的脚。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走了。
她料定对方不敢声张,因为这是在翊坤宫,若是被别人发现,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而且皇上还在里面歇息,惊扰了圣驾,这富恒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她踩这一脚,一是报之前被推倒的恶气,二是因为这富恒刚才的言语着实恶心人。
将她和小厦子的兄弟之情搞成太监和宫女的私通,想想就膈应人。
“啊。”一个沉闷的痛吸声从背后传来,陈旺福得意一笑,有种报应及时来到的通快感。
“你刚才跳的是什么舞?挺好看的。”
陈旺福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直接提着灯笼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不清楚富恒为什么最后说这样的话,即使对方生气要报复自己也能接受,怎么莫名其妙地夸赞自己刚才的舞步好看,难道对方是抖M性格。
【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富恒一表人才,居然里面是个小受。呸,恶心,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陈旺福提着灯笼缓缓来到休息的后院,一路上她还担心不会又有人在暗处冒出来吧,做好这个防备,不然快要被吓出心脏病了。
还好这次她顺畅地到了屋子,推开门,里面的灯光还在点着,不过颂芝已经躺在床上,背过身朝里面睡了。
她通过这段时间的猜测,心里琢磨着这丫头不会是嫉妒自己跟华妃走的太近了,威胁到这丫头在华妃心里的地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