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旺福脚步并没有停,余氏急道:“以你的条件你明明可以做得比我更好,爬得比我更高,比你现在当华妃的奴婢要好多了,你为什么不要?”
陈旺福止住脚步,在离门口几步远的距离停下来,没有去看余氏,只盯着前方说道:“不是每一个人都想往上爬,你向往做人上人,向往成功,但成功的方式只有一条,就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度过一生。”
“成功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度过一生。”余氏自言自语地道,接着不断重复这句话。
陈旺福没有再做停留,出了门,向苏培盛告了声离开,没有去看小厦子,而是直接走了。
苏培盛看着徒弟小厦子失落的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赶紧办正事吧。”等快进门时,又转过头对徒弟道:“师傅知道你的心思,不过劝你趁早打消掉,没有指望的。”
小厦子失落地问道:“为什么啊?”
苏培盛语重心长地说道:“师傅打听过此人原来是皇亲乌拉那拉氏家圈养的一个歌姬,后来被送到皇后这里,又从皇后这里来到这华妃处。皇后跟华妃那可是势不两立的关系,华妃又是个眼高之人,轻易容不得他人,更别论是从皇后宫里出来的宫女了。
可福子姑娘居然能在翊坤宫里生存下来,而且还成为华妃信重之人,由此可看,此人不简单啊。师傅能混到这个位置上,形形色色的人都见多了,还从来没有看过福子姑娘这样的人。
此人非池中之物啊。”
小厦子摇摇头,明显不信苏培盛的推断,说道:“福子不是这样的人,她和宫里的女人不一样。”
“哼!”苏培盛不屑道:“有什么不一样,你们年轻人肯定要说什么理想、抱负、情情爱爱之类的,我告诉你这一切都不如手里银子重要,而若是手中没有权又该怎么保护银子呢?所以名利二者不可或缺,一样都不能少。
人家只是现在不明白或者没到时候,等受够别人欺负,不愿做案板上的鱼肉时,自然会明白名利的重要性的。”
看小厦子还是一脸不服的样子,苏培盛放缓了语气,心疼道:“师傅也是不想你受伤,栽倒在一个女人身上。师傅已经一把年纪了,还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
也许师傅看错了人,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这样的人天生就会让人瞧不起,可咱们自个儿不能瞧不起自己。福子姑娘我看出来模样生的不错,人是不怎么打扮,身上也穿的素,可人家青春年少,又是华妃信重的人,怎么会看上咱们这样的人。”
小厦子听到苏培盛掏心窝子的话,想起往日对自己的好,也是红了眼眶,点头道:“师傅你放心,我肯定会为你养老送终,不让你死后没个烧纸钱的人。”
苏培盛气笑道:“好小子,别废话了。赶紧办正事吧。”
小厦子问道:“可余氏总是不肯乖乖就死,这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宫外又来了个小主打扮的丽人,苏培盛眼尖,立马认出是延禧宫的安答应,心里疑惑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