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明显楞了一下,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以往当她教训人的时候,底下的奴才们要不推责、要不喊饶命,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什么话没说,就开始大哭起来,又看了看福子腿上的血迹,难道是真的冤枉了福子?里面另有隐情?
一个人的思维阻断一下时,再想回到原来的轨道是很难的,情绪的连贯性需要极强的理性思维和自我控制能力,华妃明显没有。
当华妃考虑上面问题时,本身的怒火在不知觉间降了一个档次。
第二步,见缝插针。
这一道举措是建立在第一步的基础上实行的,两者是充分不必要条件。
当陈旺福泪眼朦胧时看到华妃的眼神出现疑惑时,立马意识到机会来了,赶紧抹着眼泪半是真半是假述说起事情的经过。
“娘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奴婢从来没有趋炎附势、追名逐利之心。之所以皇上选奴婢做御前宫女,是因为奴婢有一手好箫技,几日前皇上在宫外听过,今日在御花园偶遇到,皇上就让奴婢吹一首,极为喜欢,就让奴婢做了御前宫女。若是说其他,那不仅是奴婢的痴心妄想,也是玷污圣誉。”
陈旺福可不敢说之前耍了皇帝一通,只把关键往箫声上引,因为皇上能听到箫声也是华妃您喜欢箫声,让她经常吹奏,才被皇帝听到了,这里面也有华妃您的一份功劳。
果然,在华妃听到福子的讲述后,原本犀利的眼神闪过迟疑、后悔、自责,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
第三步,道明利害关系。
陈旺福唆了一口冷气,好缓解腿上的疼痛,然后又组织语言道:“奴婢不想做劳什子御前宫女,只想在翊坤宫里服侍娘娘。娘娘待奴婢有恩,奴婢还没有报恩怎么就能离开?奴婢现在就去回绝了皇上......”
说完,她就缓缓地站起身,真的向后面走去。
终于是不用跪在碎瓷片上,再跪下去这腿都要废了,等会儿要去请太医看一下。
“等等。”
身后传来华妃的声音,“你既然知道本宫对你有恩就足够了,况且真的要报恩不一定要留在翊坤宫,别的地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