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带你徒手拽断的吗。”
“徒脚踹断的。”
江浕又看向自己被磨烂的手腕,双手因为被扎带束缚太久了,现在还有点血液不通,指尖没有感知。
“谢谢你。”
“下次就淹死你。”
快感冲上颅顶时江浕抓皱了软和的被子,翟野带着疤痕的手再一次将他送上浪尖抛出水面,把他从欲望的深海里拽了出来。
……
不怎么软乎的一声,有点像睡饱了觉,自然醒时短促的一声喟叹。
翟野轻轻啧了一声,抽出手扶住江浕的腰,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江浕后脖颈偏下的一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处皮肤似乎有些起伏,像被挠破皮的皮肤结出了细小的痂。
他蒙着眼睛,江浕又背着身,自然而然地错过了江浕被他吻上时陡然放大的瞳孔。
江浕不知怎么形容,一万伏高压电从天而降劈到他头上也不能带给他如此时一般的震颤了。
仿佛始的解脱,漫漫苦海看到了边。
如果翟野没有蒙上眼睛——
如果他没有蒙上眼睛,他便能够看见此时他亲吻之处,那只被繁杂线条勾勒出的,一笔一划刻进江浕血肉里的虎鲸。
江浕挑了后脖颈做纹身。后脖颈是多数时间段日常裸露的皮肤,稍上便是昭告天下。但江浕选了下方,这份感情是永远无法破土的芽,虎鲸静默待在暗处,和脊柱一并作为支撑他的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