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然端着沉甸甸的盘子坐下无奈的吃饭。
杜宁一片好心,但是他没办法解释,他不能让自己看起来过得很好,不然那些希望他过得不好的人就会来找麻烦。
自觉最近太放纵了,白天有杜宁看着没办法,宋星然已经断了晚上的晚餐。
就算这样,还是挡不住杜宁要把他当大白鹅养的决心。
杜宁的心早就飞到了下周,能在压力这么大时候跟宋星然一同去京市,对他来说堪比度假。
这次杜渭川也发现了杜宁的异常。
他这个儿子,平时正式比赛也没见他有多上心,这次连上场要穿的衣服都提前拿出来熨烫。
不过是个商业性质的表演赛,他平时根本都不会去参加,更别说这么郑重其事的对待了。
对杜宁不正常的怀疑在他来跟自己要剑穗时达到了顶峰。
那条剑穗是杜宁淘来的,颜色和材料都是稀有的,杜宁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因为他压根就反对杜宁练剑,就给扣下了。
自家的拳法不学,偏跟他作对另拜了师傅,他这些年都不知道被同行背地里怎么笑话。
“爸,我现在不是也认真学习了吗?您就把剑穗还我吧,您留着也没用。”
杜宁第一次跟杜渭川用这种示弱哦语气说话,杜渭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把剑穗还给他:“你的的东西还给你,但是成绩你必须继续保持,不然我把你一屋子剑穗都烧了。”
周锦萍直接无语,儿子好不容易示弱,你不会好好说话?
换作以前,父子俩肯定会吵起来,可是杜宁明显心情好得不得了,甩甩手里的剑穗说:“放心吧,我肯定会考上的。”
终于到了周六,杜宁背着佩剑包和行李去接宋星然,两个人一起去高铁站。
“我帮你拿着琴包吧?”杜宁问。
宋星然摇头:“不用。”
这是他的习惯,琴绝对不能跟他分开。
检查行李的时候杜宁的佩剑耽误了几分钟,工作人员打开剑包检查了一下只是表演用剑,又查看了杜宁的运动员证才放行。
终于上了车,杜宁让宋星然坐在靠窗的位置,自己把行李都放在行李架上。
刚准备开始享受两个人的旅途,过道旁边坐下的两个人就让他差点把眼睛瞪出来。
“陈志新?严阳?你们怎么在这?”
看见陈志新,宋星然也愣了一下。
陈志新笑呵呵的说:“陪严阳去比赛。”
“他要参赛也是从省校出发,怎么跑曲市来了?”
严阳笑的灿烂,跟杜宁打招呼“师兄好,我挺长时间没见到你们,想来看看你们就提前来了。”
“我们?”杜宁挑眉。
严阳嘿嘿一笑:“主要是大师兄。”
“你大师兄可真疼你,这么个比赛还跟着来。”严阳是杜渭川体校的学生,陈志新来曲市之前,两个人关系是最好的。
陈志新看了一眼宋星然,对杜宁说:“彼此彼此。”
杜宁瞪了一眼他。
陈志新装没看见,跟宋星然介绍:“这是我师父体校的学生,虽没拜师但是也算是我们师弟,叫严阳。严阳,这是宋星然,我跟你提过的同学。”
严阳看看杜宁又看看宋星然,笑眯眯的说“嗯,我听说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