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就将他们吸纳为离炎军,新的训练也比对那些流民要顺利的多。
青龙军本来就是一支强兵,在轩辕影月的领导下,他们本应有更多立功的机会,只可惜他们碰到的是雾婴。
“相里将军为何愁眉苦脸的呢?咱们的兵力已经达到六万多人,自从雾婴带兵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强盛的兵力,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相里原苦笑道:“我就愁兵力太多了,城中粮食有限,眼下又快过冬了,我们的士兵增加后,粮食消耗加剧,如果不想办法解决,坐吃山空,我估算了一下,粮食只够维持半年左右的,这还不算再接纳新的流民的。”
雾婴失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这人,穷了想要钱多,钱多了又嫌坠口袋,依我看,你这是犯了一个顽固不化的错误,咱们需要在这座城中待上这么久吗?只要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个冬天,明年春天,咱们再下一城,这城中的人不久分得薄了吗?你尽管练兵,粮草的事不用你来操心。
“是。只是天气转冷,我们如果要去攻打别的城,必须要准备好防寒的衣物帐篷。”相里原一向考虑的十分周全。
“谁说冬天要出来打仗呢?我是说,到明年春天再动手吧!天这么冷,倒让我想起了在寒冰城的时节。不过,咱们虽然不准备打仗,也要做好守城的准备。这大雪天,既然不利于咱们攻城,也不会利于青离军攻城。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相里原想想也是,便放下了心,每日只管城防和练兵。
很快冬风吹过,天上扬扬洒洒地下起了雪,练兵一事也不那么着紧,只是城防则更严密了。
这一天的雪最大,雾婴和银月首领以及相里原等坐在西城门的城门楼上赏雪,城门楼里放了一个红泥的小火炉,上面煨着酒,几人一边就着蚕豆花生喝着热酒,一边说话。
“这望月城偏南,冬天少有这么大的雪,瑞雪兆丰年,明年的麦子肯定长得很好。”相里原道。
雾婴记起相里原本来是出生于望月城,遂问道:“你出生在望月城,倘若要加入青离军的话,到轩辕轻尘麾下做个守城军的将领也不错,为何会加入北斗新军?以至于跑这么远,去攻打江流城?”
“凡守城军,能成为将领的,无不是有着相应的关系,或者是足够的钱财,我家境并不宽敞,和轩辕氏又没有多少门路关系,加入守城军虽然离家近了,可是却不会有什么好的发展,而当时的北斗军却又不同,他们虽然是新招募的兵员,可是对于人才很是看重,那是我已经习武多年,好想到战场上一展威风,哪知却被赤炎国的疾风军打得这么惨。”相里原感慨道。
雾婴:“后来不还是报了仇吗?对了,你对于从青离军,变成我离炎军,没有什么不满之处吧。”
“没有,主帅别耍我了,我这一生中,只有跟着主帅的日子过得最开心,不用整日去拍上级的马屁,也不用去跟同僚勾心斗角。而且,打仗只打胜仗,每次冲锋陷阵,主帅都亲自领头冲杀……”
说着和雾婴眼神对视了一下,雾婴见他眼睛里透露出真诚的神色,不禁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令尊令堂呢?可还在城中?”
相里原说道:“母亲几年前得病去世,父亲是去年去世的,那时我还在北斗军中,消息是相邻给我送来的,战情紧急,我竟无法赶回,错过了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机会……如今我跟主帅一样,也成了孤家寡人了。”
说到这里,相里原的眼睛有些红了,雾婴心有所感,也跟着难过了一会。
银月首领埋怨道:“好好的赏雪,谈什么不好,非要谈伤心的事?”
相里原抹了抹眼泪道:“是,咱们该谈些开心的事。”
他喝了杯热酒,站起身来。
忽然,他指着城外不远处的黑点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那些密密麻麻的黑点怕不有数千个,雾婴心想,难道是青离军要冒雪攻城吗?也不应该选择今日啊,这几日的雪,尤以今日最大,雪天路滑,城墙也滑,绝非攻城的好时机。
难道青离军非要来个反其道而行之,非要趁着大雪天来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