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婴和长柳烟不敢再说什么,带着果果低头过了这道盘查。
可是,三人还没走开几步,一个人大踏步走了过来,拦住了三人,接着给那名放他们通行的百夫长脸上一个巴掌。
“公然受贿,眼中还有没有法纪?”
那名百夫长被扇了一个耳光,低下了头,不敢反驳,同时将怀中的长柳烟给他的钱袋拿了出来。
“将军,小的错了。”
这人竟然是一名将军!
将军接过钱袋,目的并非为了留难雾婴等三人,而是想将钱袋还给他们。
有些官兵借着一些因由就欺辱百姓,他实在看不下去,将军将钱袋拿在手里,就要抛还给雾婴,就在钱袋将要脱手的时候,他忽然又缩回了手,对着钱袋仔细看着。
这钱袋上面沾着不少血迹,长柳烟也看到了这点,心中暗叫糟糕。
她回想起来从那打劫她的流民身上拿回钱袋的时候,钱袋上便沾了流民身上的血,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才想起来,已经迟了。
这名将军果然起了疑心,问道:“这上面……”
“我们夫妻二人常在山上打猎,那是猎物身上的血。”雾婴急中生智地解释道。
将军点了点头,将钱袋抛还给他们,雾婴伸手接过,心中松了一口气。
三人见将军不再怀疑他们,转身就走,就在这时,果果的一句话闯了祸——
“烟儿阿姨,我肚子饿了。”毕竟童言无忌,一句话惹出了祸端。
将军霍地回过头来——
“将这三人拿下!”
上千名士兵立刻将三人围住,将军走了过来,说道:“你们不是夫妻?这孩子也不是你们的孩子。”
果果年幼,不知形势危险,童言无忌,无意中喊了声阿姨,没想到竟惹来祸端,雾婴和长柳烟心中都凉了下来。
将军罄地一声抽出军刀。
“你们究竟是谁?”
“我们的确是夫妻,果果是我侄儿,我姓水城,我媳妇姓桑丘,孩子也姓桑丘,本来也没说谎。”雾婴解释道。
“先不说这个,将你腰间的剑拿过来让我看看。”将军盯着他腰间的离炎剑道。
雾婴手按着剑柄,一时不知道是给他,还是不给他。
“怎么,你想抗命么?”将军也看出他的犹豫,更生警惕。
雾婴若只是一人,也许会选择试图逃跑,可是带着长柳烟和果果,又怎能跑掉呢?
“怎敢,只是这鞘系得紧,难以解开。”雾婴拖延时间,不断想着脱身之策。
“我只看剑,不看剑鞘。”
雾婴无奈,只得将离炎剑抽出来给他,周围围着他们三人的士兵见到这柄剑的剑身貌不惊人,甚至可以说有些丑陋,都露出嘲笑之意。
将军接过剑来,本来也是这种神色,可是他越看越惊讶,看了一会,他断然喝道:“这把剑从何处得来?”
“是我爹留给我的,至于从哪里得来的,我就不知道了。”雾婴胡诌道。
将军哼了一声,似乎不信他的话,他把离炎剑交给旁边的一名士兵。
“这把剑十分古怪,你们身份又惹人怀疑,这样吧,你们在我这屈居两日,待我查明情况,没有问题的话,我让士兵送你们离去。”
“长官,我娘病重,我在这里待不得两日,求求你,放我们过去吧。”长柳烟流着泪道,看着长柳烟哭泣的楚楚可怜模样,雾婴也佩服她的演技。
将军不为所动:“你们步行前去,需要十多日,到时候我差人用马车送你们过去,何止能节省下两日时间,人来,将他们带回大营。”
三人就这样,被捉入了军营中。
在军营中被关着的,也不止他们三人,雾婴问其中一位年长之人:“请问老哥,可知送我们来的青离军是哪支军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