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杨太太解梦，亦幻亦真假且真

早饭后，杨太太惯例去祠堂烧香念经，这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课。烧完香转回府邸，郑钰瑶就第一时间给太太沏上茶，这仿佛是郑钰瑶每天必做的功课。

杨太太从祠堂回来习惯坐在客厅的靠背椅上歇息，等媳妇给她沏茶，这仿佛成了杨太太的一种享受。

一阵穿堂风拂过，也不知怎的，兴许是昨夜没睡好，兴许是凉爽的秋风催人入眠，杨太太不觉连连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就入了梦乡。

入得梦乡，就见白皑皑的雪地里，盛开着一园子的梅花，朵朵艳艳生辉，一群女子在梅园雪地嬉笑打闹，杨太太甚是高兴，满面笑容迎上去要与那些女子搭话，可未待走近，那群嬉闹的女子纷纷朝杨太太奔去。

“给奶奶请安！”她们奔到杨太太面前便扑通扑通跪下请安，又咯咯地笑着。

杨太太乐得合不拢嘴，从腰间掏出红包，一个一个地递上。

“别闹了，都退下吧。”突然有个声音仿佛从空中飘来。

“仙子姐姐好！” 那群女子招呼着又咯咯笑着一哄而散。

杨太太循声望去，并未见到发声的女子，她正东张西望寻找时，又听见空中飘来一个声音。

“奶奶，让您久等了，孙女在这里给奶奶磕头谢罪！”

杨太太只觉眼前一片亮光，一阵芳香，面前就飘落下一个艳艳生辉的女子，此女子一身白素，如玉簪花般洁白清新，定睛细看，女子面若皎月，目如清泉，齿如白雪，发如泼墨，唇似红梅，张口闭目举手投足皆是一种美，娇媚动人到极致；深邃的目光中依稀透出一股势不可挡的睿智，真个是可人到心尖的女子。

此女子口口声声叫杨太太奶奶。杨太太先是乐得手舞足蹈，继而流出泪说：“我的好孙女，你怎么才来呀，想死奶奶了，你看，奶奶这满头的白发都是想孙女给想的。”

杨太太伸手去搀扶跪在雪地上的女子，可她手臂一挥，脚一踢，一个惊吓，醒了。

醒来的杨太太又是揉眼又是甩脑袋。

“做梦了？”郑钰瑶上前问。

“刚才你都在这儿吗？”杨太太问。

“嗯，不曾离开。”郑钰瑶说。

“那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不曾听清，就听见娘阵阵发笑。”

杨太太听媳妇一说，又哈哈笑了起来。“咳，人老了真不中用，瞧，这大白天的就犯困，还做白日梦！”杨太太笑着说。

“娘哪里老了，兴许是起早了，我母亲都说娘越活越年轻哩！”郑钰瑶一边沏茶一边说。

“我看太太也是越活越年轻哩，眼角一丝皱纹都没，看，我俩同庚，我的皱纹可以夹死蚊子了！”杨太太的贴身用人吴妈接了话题哈哈笑着说。

“你们呀，什么时候学会合起伙来拿我这个老太婆打趣了？越活越年轻？那还不成妖怪了！”杨太太笑得更欢。

说话间郑钰瑶沏来一杯热茶，杨太太接过茶呷了一口。

“不打趣了，和你们说说方才的怪梦。” 杨太太有些神秘。

杨太太眉飞色舞，一边说梦一边开心得合不拢嘴。

杨太太又呷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