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这也太难了点吧,她毕竟只是个六岁的孩子。”李治帝一听难度这么大,刚刚放松的心又悬了起来。且起身挨紧武则天悄声为婉儿说情。
武则天仿佛没听见,完全不予理会,她只管按自己的意愿做。只见武则天自顾沉思思索,她是在想赐什么为韵令好。武则天略略思索了一下,说出一个“香字令。”武则天之所以赐香字令,也是有她的考究,香字比较俗气,而诗中的陛下和自己与香字难靠上。这是武则天不动声色给婉儿出的难题。
武则天加大难度倒不是有意要难为婉儿,她想试探婉儿的潜质。
“婉儿,你知道韵令的意思吗?”李治皇帝又一次为小婉儿捏把汗。
“回陛下,婉儿知道,就是诗要压天后娘娘赐的香韵。”婉儿回答道。李治帝这才放下心。
“好,和刚才一样,七步成诗,赵公公你来走步,哀家击鼓。”武则天兴致高涨,她期待婉儿再出惊奇。
武则天将鼓槌举得高高的然后落下,就听得咚咚咚三声响后,赵公公不慌不忙迈开第一步……
一,二,……这回赵公公才迈出第二步,就听得婉儿吟道:
郎朗乾坤纵野芳,佳人才子作诗章。
天恩銮驾幸荷会,日月昭昭满域香。
未待赵公公走完七步,婉儿已成诗,武则天惊骇的愣了几妙,接着重重地垂了一下鼓,随之一声大喝,“好,好,好诗!”
李治更是笑得灿烂,干才悬着的心彻底落下。
“媚娘,你输了!”李治提醒武则天,意在督促武则天兑现承诺。
“好,不愧为上官仪的孙女!哀家输得心服口服!”武则天爽朗地哈哈笑道。
“赵公公,传旨,赦郑钰瑶和上官婉儿罪奴身,免其母苦役,赐上官婉儿入弘文馆!”武则天当场宣布。
李治暗暗吐了一口气,心想总算给上官仪有个交代。武则天同样暗暗吐了一口气,她在心里默默说,上官仪,算媚娘补偿你的,你上天有知可以安心了,你的诗歌后继有人了。
“来,让哀家看看你的伤口,是谁连个孩子也下这么重的手!”这一刻武则天的内心是柔暖的,她像母亲一样帮婉儿清理伤口。
婉儿鼻子一酸便落下两行泪,在掖庭除了母亲和死去的吴妈奶奶,再无人对她这样好过,她承受的除了欺辱还是欺辱。
“赵公公,去拿最好的药,别留下伤疤!”武则天吩咐赵公公道。
武则天说着不觉叹了一气,她在心里骂道,上官仪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与哀家斗的代价,你是何苦啊!
李治鼻子一酸也差点落下泪。他同样在心里对上官仪说,仪爱卿,朕有负你,以后朕尽力补偿你的孙女婉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