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太子知是婉儿有求,二话没说骑上马亲自连夜出宫奔来福客栈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翠莲被一驾马车接走了。
“一定是李迥秀干的。”婉儿说。
“可我们没证据,掌柜的说,那人头戴斗篷,面遮黑纱,看不清他的面目。”李贤说。
“不敢光明正大,更说明是他。翠莲有危险,不行,婉儿不能眼睁睁看他杀害翠莲。”婉儿说着夺门而出,但被太子一把拽住。
“你要去哪?李迥秀那里我已派人盯着。”李贤以为婉儿要直接去找李迥秀,便一把拉住她。
“婉儿不找他,婉儿去求天后,天后说过,她会为全天下的女人做主。”婉儿说。
李贤知道婉儿还太幼稚,她还没领教过自己母亲的手段,怕她吃亏,思索后说“你傻呀,我母后的话你也信?就算信,你现在没凭没据,怎么告李迥秀?别忘了李迥秀可是我母后的心腹。”
“是啊,到时他再反咬一口说你诬蔑大臣,你跳进黄河洗不清。”郑氏也插嘴说。
“别看我母后平时喜欢你,她翻脸比翻书快,在她心里只有权力,连亲情都没有,何况你一个外人。你与李迥秀二选一的话,本太子敢肯定,母后八成选李迥秀,那时不但救不了翠莲还要搭上一个你。”李贤说出肺腑之言。
“太子,汝怎可如此说您的母后?”婉儿第一次听人如此抨击武则天,而且是她的亲生儿子,不但感到吃惊而且愤怒。
“本太子说的是事实,她是本太子的母后,难道本太子愿意如此诋毁自己的母亲吗?”李贤不悦,心想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婉儿,相信太子不会错。天后非平常人,她所思、所为亦不可常理而论。”郑氏话说的委婉,其实意思和李贤一样,只是她不敢也不能那么直接说。
“可是,不去试试,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翠莲遇害吗?”婉儿依旧对武则天抱有希望。
“我有个主意,我们把事情闹大,闹得宫中人人皆知,最好惊动我母后,这样一来,李迥秀就不敢贸然杀害翠莲。”李贤沉思后说。
“可我们不是无凭无据吗?怎么闹?”婉儿说。
“不能堂而皇之告,还不能敲山震虎闹吗?”太子冲婉儿神秘一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敲山震虎?婉儿愚钝,请太子明示。”婉儿一时间没想到太子的妙招是让婉儿用诗来传递。
“哎呀,我的婉儿,也有你笨的时候。”李贤太子有些小得意地笑。
“婉儿笨的地方多了去,太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出来别急婉儿了。”婉儿央求道。
“好吧,不过……”太子李贤想说不过要你亲我一下,可话到嘴边放弃了,想想这是趁人之危,不是本太子的做派,也亵渎了自己对婉儿的真情。
“不过什么?”婉儿问。
“不过是婉儿的拿手好戏,写诗……”李贤话音未落婉儿接过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