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莲反水,婉儿入狱,这个结果是婉儿和李贤始料不及的。
“母后,请允许孩儿去李迥秀的家乡查个水落石出!”李贤恳求武则天。
“案子已了结,还查什么?难不成要为鸡毛蒜皮的事情而贻误国家大事吗?”武则天训斥李贤。
“皇爷爷说过,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母后怎可把人命关天的事说成是鸡毛蒜皮的事!”李贤反驳。
武则天愣一下,想发火,可又一想,毕竟他占理,而且是自己偏袒李迥秀,婉儿和翠莲都是无辜的,这事不宜扩大。再说了,自己没打算杀婉儿,只是想给她吃点苦头历练历练她,也让她知道别给点颜色就想开染房。
“你想救上官婉儿直说嘛,娘给你这个面子,但死罪可免,活罪不可饶!罚坐一百天水牢,让她好好反思。”武则天心想该教训的也教训了就借你这把梯下吧。
“母后!一百天水牢她还能活得了吗?”李贤压抑住愤怒,心想受折磨慢慢而死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那就看她的造化了!母后爱莫能助!”武则天绝情道。
“母后,明明是你偏袒,有罪的是李迥秀,他欺上瞒下,抛妻弃母,道德败坏……”李贤为了救婉儿不管不顾直言顶撞武则天。
“大胆!逆子!你就是这样为人子的吗?为了一个外人不惜顶撞你的亲娘!”武则天气得砸了手中的茶。
“好,你要讲法是吗?赵公公,按宫规上官婉儿该如何处置?”武则天似乎是要公事公办。
“回娘娘,杖毙!”赵公公明白武则天的用意,是要借他的嘴来告诉李贤,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贤儿,听见了吗?”武则天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语气变得柔和。
“何况还闹出了人命!母后若不手下留情够她死几回了!”武则天走近太子,不仅和声细语还整了整李贤的衣领。
“母后,儿臣知错了!请母后息怒!”李贤意识到再与母亲硬碰硬下去,婉儿会更残。
“儿臣错怪母后,儿臣不孝!”李贤也一百八十度转弯,而且笑着上前帮母亲又是捶背又是拿捏。
“母后,舒服吗?”李贤问。
“行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武则天轻轻戳了李贤一指头。
“不过还真舒服,要是真心这样孝顺哀家,哀家就烧高香咯!”武则天叹口气。
“只要母后喜欢,儿臣以后天天来为母后捶背!”李贤讨好道。
“能做好你的太子,哀家也烧高香咯。忙你的去吧。”武则天又叹一气。
“母后,儿臣求您了,就饶恕……”李贤话没说完就被武则天打断。
“还是那句话,死罪可免,活罪不可饶!去吧,母后累了!”武则天沉下脸下逐客令。
“母后!儿臣给您跪下……”李贤说着真就扑通一声跪下。
武则天一愣,而后怒喝: “起来,你是太子怎么可以随便下跪?男儿还膝下有金,何况你是太子!”
“赵公公,撵他走!哀家不想再见到他!”武则天好像是真动怒了。
“太子,走吧!”赵公公一边冲李贤使眼色,李贤这才退出。
“太子先回吧,有情况咱家派人通知太子成不?”出了寝宫赵公公劝依然不肯离去的李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