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何止是聪明,她还懂易经五行呢。”郑钰瑶说。
“自古相门多才俊!奶奶算一个。”婉儿说。
“可这个世界对我们女人太不公!世人只知将门无犬子,不知将门有烈女!”郑钰瑶叹息,同时也为自己怀才无用武之地而叹息。
“其实也不完全是,殷商王武丁的妃子妇好(古音同子),她也是女流,她征战沙场开疆拓土,日理万机治理国家。今有天后,也是女流。她们做到了许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婉儿说着流露出充满崇拜的神情。
郑钰瑶一惊,她左右环顾,而后悄声问:“婉儿,你该不会想做第二武曌吧?若是这样你爷爷的在天之灵会不安的!”
“娘,你想哪去了,婉儿愿望只做一个对江山社稷有用的人,其余的一概不会去奢望!”
“这就好, 娘只希望你平平安安!世间繁华不过是过眼云烟!”
“描好了,娘觉得好看。”说话间郑钰瑶已在婉儿的眉宇间描绘好一朵艳艳生辉的红梅。
婉儿对着铜镜,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印在眉宇间,仿佛有芳香扑鼻,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被烘托。
婉儿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漾出了笑容。
“关键时候,娘总是有办法。”婉儿满意地啵一口亲了一下母亲。
“喜欢就好!”郑钰瑶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伴君如伴虎,从今往后凡事都要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不该说得不说,不该问的不问,知道吗?”临出门郑钰瑶再三叮嘱。
“娘放心,婉儿一把自己当哑巴,二把自己当聋人……”婉儿笑道。
“就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你爷爷……”郑钰瑶说。
“娘,又来了,这话都说快一千回了,瞧,耳朵茧子都老厚了!”
婉儿哭笑不得,自从入才人,郑钰瑶就见缝插针不厌其烦地说着这类话,婉儿明白,母亲是在引导自己不要走爷爷的路,可婉儿心中有自己的准则。
只怕说一万遍都派不上用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郑钰瑶叹一声目送女儿钻进木轿一路朝武则天的紫宸殿去。
自此,郑钰瑶的心就时刻为婉儿的安危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