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骑在马上一路快马加鞭,突然一阵莫名的心绞痛袭来。婉儿下意识地意识到自己恐怕再也见不到李贤了,不觉泪水如泉奔涌。
“策,策……”婉儿不禁挥动马鞭,使劲地鞭打马儿催促快跑。
在婉儿的鞭打下马儿疯一样地奔驰。
“贤……婉儿来了……贤……婉儿来了……”到了巴州婉儿便一路奔跑一路呼喊。
倒在血泊中的李贤,依稀听到了婉儿的呼喊,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婉儿来了,来了,可是……贤要走了,要走了……李贤挣扎着想说婉儿来了,但他已经说不了话。
他流下两行泪,抬起手指了指前方,死也没闭目。
“贤……婉儿来了,婉儿来了……”婉儿一个翻身下马。
“贤,汝为什么不等婉儿,婉儿答应过你,在你生死关头时婉儿一定会出现的!”婉儿抱住血泊中的李贤号啕痛哭。
李贤似乎还有一丝感觉,他面露微笑安静地闭上了眼。
“上官大人,庶人李贤抗旨拒饮毒酒,下官只好出此下策,逼其自刎。”丘神积上前向婉儿复命,似乎想讨得封赏。
婉儿听完慢慢放下李贤,而后拿起李贤自刎的剑走到丘神积身边,一剑便朝他刺去。
丘神积看她手里拿着剑早有防备,便一个跳步躲闪了,说:“上官大人,汝这是何意?莫非汝要杀老夫独夺功劳不成?”
“你!好大的胆子,逼死先帝的血脉太后的骨肉,皇帝陛下的亲哥哥,你犯下了滔天罪行,难道还不该杀吗?”婉儿怒目再一剑刺去。
“老夫奉太后之命,赐毒酒于叛逆之子,何罪之有?”丘神积再次躲过,且振振有词丝毫不畏惧。
“一派胡言!太后赐的明明是西域美酒,何来毒酒?明明是你这狗奴才妄揣圣意,曲解太后的美意,草菅人命,还要赖到太后头上!”婉儿这一番话可是把丘神积砸得云里雾里地说不出话。
须臾,丘神积抱起那坛酒走到婉儿面前,说:“上官大人的意思,此非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