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微苑的大门紧闭,透过缝隙,看见一间屋子里透出微弱的灯光,不用想,那便是郑氏的卧室。
韦团儿没有丝毫的踌躇,上前就拍门,不一会郑氏出来。
“是你?”郑氏吃惊不小,同时立刻警惕起来。
“内掌扇有事吗?”郑氏接着问。
“能不有事吗?”韦团儿一边模棱两可回道,一边掏出一块血迹斑斑的绢帕抖开给郑氏看。
郑氏认出绢帕是婉儿的,郑氏不觉脑袋轰一下,跟着身子也摇晃了一下差点栽倒。
婉儿,你到底是不肯听娘的话!郑氏暗暗叫苦,泪水哗啦啦就滚落下来。
“唉!婉儿……她……唉!”韦团儿故意唉声叹气制造氛围引郑氏上当。
“婉儿怎么了?”郑氏拉住韦团儿的手,可怜巴巴地问。
“你瞧瞧这帕,就该明白她怎么了。夫人,怪就怪你们太不小心了,俗话说隔墙有耳,你们母女俩说程务挺是冤死的,被墙外的耳朵听了去又传到太后的耳里,婉儿怕您受苦把罪名一人给扛下了。”韦团儿说完把绢帕塞给郑氏。
郑氏一听,心想这话我和婉儿都没说过,再看韦团儿目光躲闪神态扭捏,顿觉韦团儿话有蹊跷,便更加警觉起来。
“诬陷!我们何时说过?我要见太后当面对质!”郑氏嚷嚷起来。
“嘘,小声点,我是好心来给你报个信儿的。”韦团儿见郑氏大声嚷嚷很是心虚。
韦团儿的慌张使郑氏更感蹊跷,她低头细辨绢帕,发现这是丢失月余的那块绢帕,于是立刻问道:
“这块绢帕丢失好久了,今是如何到内掌扇手里的?”郑氏目光咄咄逼人。
“哦,哦,是这样的,方才一阵风吹到本宫脚下,本宫还以为是树叶呢,仔细一瞧,发现好像是婉儿才人的绢帕,但不敢确定,再一看上面全是血,又不好直接问出了什么事,也就试着想套套夫人的口风,好奇心而已,好奇心而已,多有得罪!还请夫人见谅!”
韦团儿见被识破,立马换一副嘴脸,仙仙一笑,按照事先构思好的,再编一通假话来圆场,说完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