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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婉儿刚刚入睡,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谁?”婉儿拨亮油灯披上外衣。
“我。”薛怀义说。
“你是谁?”婉儿虽听出来是薛怀义的声音,但不敢相信。
“你哥哥薛怀义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薛怀义调戏道。
“你这厮,三更半夜跑这来做甚?你又是如何进来的?”婉儿连忙全副武装穿戴好。
溪儿早跳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根棍棒护在婉儿身前。
“我翻墙进来的。”薛怀义说。
“你这厮,怎么进来还怎么出去,不然我喊了!”婉儿吓得浑身直抖。
“别喊,我是给你递消息来的,太后疑你。”薛怀义说。
“疑我什么?”婉儿问。
“有人模仿你的笔迹,每日往铜匦投谏为程务挺喊冤。”薛怀义说出原委。
原来是这样!婉儿舒了一口气。
“美人,该怎么谢哥哥我呢?”薛怀义淫戏道。
“你这厮,怎么进来还怎么出去!婉儿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婉儿相信太后英明,用不着你报什么信!”婉儿正色道。
“那是有人给你使绊子了,笔迹和你的一模一样。”薛怀义继续说。
“好了,你说完可以走了。”婉儿的口气缓和了许多,想想毕竟这厮是一番好意。
“怎么,咱家为你立了这么大个功,也不请哥我进去热热炕?”薛怀义嬉皮笑脸调戏道。
“你这泼皮,再不走本宫喊了。”婉儿骂道。
“你喊呀,咱家本就是个泼皮,只是你喊了你说得清吗?嘻嘻。”薛怀义耍起无赖来。
“你!果然是穿了袈裟也做不得僧。”婉儿怒。
“美人儿,就让哥我为你守窗吧,你身子真香。”薛怀义硬是赖着不走。
“快走吧,让太后知道了你会没命的。”郑氏冷不丁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手上提一个夜壶。
薛怀义一看,再赖着不走也捞不着好处,骂了一句真扫兴,而后翻墙悻悻而去。
薛怀义走后,婉儿才发现母亲的身子也在发抖。
“娘,刚才真是吓死了。”婉儿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
“嗯,别说你,娘都吓得直发抖。”郑氏说。
“对了,娘刚才怎么提一夜壶?”婉儿才想起郑氏的怪异。
“倒他胃口,他实在撒泼就淋他一头,看他还有什么兴趣!”郑氏说。